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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了搖頭,“我在想,其實會有好多事讓我來做的。”這也是剛才才將想起的。
夷輕挑著眉頭,饒有興致地問我:“都是些什麼事呀!”我們雙雙在城頭停下腳步,面前正對著的是驪山蜿蜒的林麓;雖然時值深秋季節,萬物凋零,但蒼松勁柏仍然在一派頹敗的氣息中翹首獨顯風姿。
我繞手環抱在夷的腰上,轉了轉眼珠子,我說:“我們可以替孩子想一些中意的名字以供來時挑選,我還可以令阿裳教我如何縫衣。孩童時期長勢較快,一歲以內的衣衫,至少要縫出一十二套,這樣他每月都可穿上孃親親手縫製的衣衫。除了母乳外,待孩子滿週歲後我還要親手烹飪食物給他吃,這樣算下來,其實我也沒有多餘的時間可以用來煩悶……哦,對了對了。”
在我還未說完的時候,夷不禁笑開了懷,捻指就往我鼻尖上捏了捏。他說:“你這個傻瓜,這些事情又何需你親自動手。”
我拿開夷的手,甚不贊同,頂了回去。我說:“這不一樣,我一針一線縫製的那就不是衣衫了,是一個作孃的對孩子的愛。”
夷略懂,但還是忍不住要潑我冷水。“可是你會麼,那可是細緻的活兒,可別把你這雙十指不沾陽蔥水的纖纖玉手給塗害了。”
我來了勁兒,撒開手,轉身正視著夷。一板一眼,頗顯認真且嚴肅,我說:“你又要將我輕瞧了是不。”
夷忙擺手道:“不敢不敢。”他自然是不會忘了我那時學銅鼓的氣勢,這般的無視只會將我的鬥志愈激愈烈。
可我就是看不慣他這副不怎麼看好的表情,我仰了仰頭,信誓旦旦道:“你且看好了,我若不會做那些,你就……”我猶豫著,縱使我中途而敗了,該以何來定罪才對自己有利些。
夷將雙手搭上我的肩頭,說的肯定,“你會的,我相信你定能說到做到。”難得他今天這麼給面子,我便就順著臺階往下走。“好,我在做活的時候你也不許閒著。”
夷一聽頓時挑起了眉頭,活似我會讓他幫我穿針引線、生火摘菜。我哧笑了聲,說:“怎麼,難道你想袖手旁觀不成。”
他抽笑著,難得看到他也會有展現如此尷尬的一面,我一個沒忍住就想要逗他一逗。我又說:“哦,原來你除了會撒種外,就想著不勞而獲是吧!那好,孩子生下來隨我姓,跟我過,他的一切都與你無關。”
夷急眼了,忙應承著,“我也沒說不幫忙,瞧把你急的。”說著,繞手到我身前攏了攏敞開的披風,企圖轉移我的注意力,“今日風大,我們還是先回去吧!”說罷,攬上我的肩頭欲將我往回帶。
我不與他計較,順勢往他肩頭倚去,適時打了個呵欠,我說:“我有些困了。”
夷大感解脫,連連應承著就將我往回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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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自睡的輕淺,不多時便就自然醒了來,坐起身的時候下意識地伸手揉撫了小腹一陣。心尖暖暖的,小傢伙正在裡頭一天一天的成長著。雖然現在還感覺不到他,但看著微微隆起的小腹,內心深處卻自發的洋溢著無限的甜蜜與幸福的感覺。
一走出寢室,就瞧見夷正自著伏首案上,不知在寫寫畫畫著什麼。那認真的樣子恍似入了定,就連我靠近他的時候他都沒有感覺到。
“風箏!”待看到案上鋪就的東西,我不禁脫口出聲,那不是風箏還能是什麼。
“你怎麼就起來了。”將手中的筆擱下,他忙伸手扶我坐下,然後才又問:“你方才說什麼風箏?”
我不答反問他,“你這是在做什麼?”拾起折翼,是以布為帆竹箋為骨。我這才想起來,這個時期還沒有紙,自然不是紙鳶。而且中間畫的圖騰不似秦國所常見的圖飾,左右兩翼各見有一行字,細瞧之下,原來是夷跟羋八子的名字。
夷興致猶盛,他自我手中將風箏接了回去,解釋道:“這是鷂子,將你我二人的名字寫在上頭,再將其放飛,我們就可以天長地久,永不分離。”
夷很認真的說,我卻聽著不怎麼舒心。拾起案上的筆,將羋八子的名字劃去,寫上了我南西西的大名。而後冠冕堂皇的說:“若是讓有心之人瞧見了,定要惹出事端來,反正你知道就可以了。”
一掃臉上的陰霾,夷復又笑了,“甚好,還是你想的周到。”他方才許是瞧我把名字劃了,所以誤以為我不想跟他天長地久永不分離,後再聽我這一通解釋,又自解開了心結。
其實他哪裡知道,我是不爽他喊羋八子喊的這麼爽口,什麼天長地久,該久也是我南西西。哼,我遲早得把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