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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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齷�嵩�1955年寫下那著名指示' 見本書,頁57。'。該公社理所當然地成了使用知識青年的典範,從1955年的35名農村知青,發展到1976年的千餘名農村及城鎮知青' 劉小萌,前引,頁549。那個迅速電氣化、機械化的公社在1969年底就已經有鄭州來的400多名知青;見La Chine en construction,1969年11月,頁35…38。'。模仿毛(或說是帝王)的作風,江青派了她的一個親信浩亮' 浩亮是位著名的京劇演員,尤其以他在革命樣板戲《紅燈記》裡的造型而揚名全國。他的原名是錢浩亮,但江青要求他改名字,捨去“資本主義”銅臭味兒的“錢”姓。他言聽計從,他的忠心使他在1975年登上了文化部副部長的寶座。'立即把信送到了該公社。浩亮聲稱,這封信也是給“全國知識青年”的。江青越過負責這方面工作的行政機構,企圖在下鄉運動的政策中插一手,擴大極左派在知青這一特殊社會階層裡的影響。她要求那裡的知青積極參加批林批孔,還恭喜他們取得“堅持鄉村的偉大勝利”。言外之意很清楚:返城就是失敗。不過這一主題概念到1976年才得以公開擴充套件。江的這封信經知青辦的渠道傳遍了全國' 關於這件事,見劉小萌,前引,頁548…555。亦見顧洪章等,《大事記》,頁126…127,及《始末》,頁139…140。'。然而信沒有在報刊上發表,因為周恩來示意把此事壓下來,以限制影響的擴散' 顧洪章等,《大事記》,頁127。'。這封信顯然是極左派針對知青的總體行動的一部分,樹立典型也是其中重要的一環。除了我們上面談過的,還有兩個模範也值得一提,一個是遼寧的,一個是上海的,這當然不是偶然的,因為那兩個地方是極左派勢力的大本營。
吳獻忠1968年在撫順中學“畢業”(之前曾是紅衛兵運動的積極分子),隨後下了鄉,在農村她對農業生產以及對宣傳隊工作無比熱誠,表現突出。她多次拒絕回城,甚至拒絕應招進大學,這是她獲得光榮稱號的最主要原因。後來她當上了公社共青團團委書記和黨支部副書記,但是她拒絕當脫產幹部領取工資,寧願繼續掙工分。毛遠新聽說了這位女知青,決定把她樹立為典型。1973年2月15日《人民日報》在頭版刊出了有關她的事蹟的文章,題為“紮根農村幹革命”,從此這就成了極左派的主要口號之一。1973年8月她還作為代表參加了中共第十次全國代表大會,9月14日《遼寧日報》撰文稱頌她為“反潮流”英雄' 劉小萌,前引,頁555…557。'。
1969年4月,年方17歲的朱克家就從上海去了雲南南部邊境地區的西雙版納插隊。他首先是名漢族好青年,願為少數民族獻身,給他們帶去文明的曙光。他用了幾個月的時間不僅學會了說還學會了寫傣族語,另外還掌握了農業技術。1970年12月他搬到愛尼族居住的山寨,那裡的生活條件更艱苦。他幫助建立了一個小小的水電站,令窮苦的愛尼族人能夠用上電,此外又幫他們縫補衣服、修理農具。他是寨子歷史上的第一個理髮師傅,同時還講課當教師。他因此得到山寨農民的一致好評。1972年被推薦去上大學,但他拒絕了。1973年3月,姚文元在上海聽說了這位知青的事蹟,立即派了兩名記者飛赴雲南。他們兩人各自寫了一篇過分誇大的讚揚朱的文章,同時又幫他完成另一篇,題為“我深深愛上邊疆的一草一木”。這三篇文章首先發表在上海的兩份報紙上,然後就刊登在1973年5月20日的《人民日報》上,跟著全國各大報刊都轉載了。在姚文元和張春橋的干預下,朱在4月被吸收加入共產黨,8月就作為代表參加第十次全國黨代會,而且在會上被“選”為中央委員會候補委員,是最年青的一個。後來,他被安排進入王洪文組織的“工農幹部讀書班”深造,王還單獨接見了朱。1974年5月朱升任雲南省批林批孔辦公室副主任,不久又被任命為共青團雲南省委書記。1975年1月他參加了第四屆全國人大,而且被“選”為常務委員會委員' 同上,頁576…579。'。朱克家晉升的速度與廣度都是史無前例的。
吳獻忠和朱克家兩個都是“紮根”農村的典型。正如曾經談過的其他典型,他們屬於與極左派政治上有千絲萬縷關係的那群知青。既然得到了急速提升與極度榮耀,他們就得作出報答,從此忠心耿耿為後來的四人幫鞠躬盡瘁,充任他們的馬前卒,向敵人開火。
知青婚姻這個棘手問題同樣也受到“兩條路線鬥爭”的影響。從1969年到1973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