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何其多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蓬鬆,一看就是剛換的。
所以……都是誰給自己換的?
鍾宛看著病的不成人形的宣瑞,頭皮發麻的想,自己當時也是這個樣子?
鬱赦他生生看顧了這樣的自己七八天……是怎麼照料的下去的?
鍾宛一臉慘不忍睹,不敢再細想。
知道鍾宛曾連吃了十幾天的藥後,嚴平山將心放回了肚子裡,給宣瑞灌起藥來毫不手軟,三日後,宣瑞身體越發不好,太醫們紛紛向崇安帝請罪,鍾宛以宣瑜的名義適時的向崇安帝遞了摺子,以京中酷寒,不宜養病為由,奏請崇安帝允許他們回黔安慢慢調養。
崇安帝沒準也沒說不準,只說不忍宣瑞病中奔波,當日又派了幾個太醫過來,賜了許多補藥。
鍾宛明白崇安帝的心思:直接放他們走,會顯得他這個做伯父涼薄,分毫不在意侄兒的病,定要做出關切的樣子來留一留,再將他們這個麻煩送走。
鍾宛放下心,開始跟嚴平山交代回黔南的事。
鬱王府別院。
鬱赦把玩著手裡的一串珠子,低聲道,“已經準備要走了?”
探子跪在地上,點頭:“黔安王一病不起好幾天了,沾上一點兒涼氣就咳個不停,太醫一籌莫展,說大概是水土不服,加上受不得北方的天氣,所以……勸黔安王回南邊慢慢調養。”
鬱赦眼中非喜非悲,淡然道:“知道了,去吧。”
探子走了,鬱赦靜靜的坐著。
馮管家隔了一個時辰再來找鬱赦時,他還是那個姿勢,一動不動的。
馮管家最怕鬱赦這樣雙眼死寂的出神了,心裡暗道不好,賠笑著湊上來,替鬱赦換了熱茶,輕聲道:“剛才聽說,黔安王要回封地了?”
“京中波詭雲譎。”鬱赦好似在自言自語,“他不想讓寧王的幾個孩子被牽連,所以又要走了。”
不用鬱赦細說馮管家也知道這個“他”說的是誰,馮管家暗暗著急,上次同鍾宛聊了不少,但鍾宛並未放下準話,要不要留下來。
設身處地的想,那自然是不留下來的好。
去黔安做土皇帝多自在!
馮管家抬頭看看鬱赦,暗暗叫苦,但這位怎麼辦?
馮管家想起鬱赦前些日子笑著說要跳冰窟的樣子心驚膽戰,狠了狠心,在心裡發誓來世給鍾宛當牛做馬,低聲道:“黔安王要走……但鍾少爺不一定啊。”
鬱赦看向馮管家。
馮管家把換好的熱茶放在鬱赦手邊,“黔安王此番回去,怕是一輩子都不會再入京了,鍾少爺可是夠對得起寧王了,那……是不是也不一定要跟回去了呢?”
鬱赦面如沉水,沒說話。
馮管家又道:“我怎麼記得……鍾少爺賣身契還在您手裡呢?”
鬱赦淡淡道:“是。”
“那不就得了。”馮管家笑了下,“自然,提那賣身契就太傷情分了,可以不說這個,鍾少爺本就在咱們府上住過,咱們當日……對他也不錯。”
鬱赦語氣平靜:“不錯?住了半年,病了好幾次。”
“啊……是。”馮管家訕訕,轉口道,“不提這個,世子自己就不想鍾少爺留下來?”
鬱赦靜靜地聽著,沒說話。
馮管家低聲攛掇:“世子想想,鍾少爺多好啊,長相好,性子好,要是能把他留在府裡……”
鬱赦不由得回想起前幾日鍾宛伏在自己懷裡的樣子,喉嚨突然癢了下,端起茶盞喝了一口。
馮管家覺得有戲,低聲道:“您要留下鍾少爺,本就佔著理,黔安王府絕不敢同您搶。”
鬱赦眸子微微一動。
馮管家自顧自道:“您要是有了這個心思,老奴就提前吩咐下去,嗯……要不要準備點兒蒙汗藥?”
蒙汗藥……
鬱赦沒來由的想起多年前鍾宛病中的情形。
少年鍾宛當時發著熱,整日整日的昏睡著,鬱赦每次給他喂藥都要非好一番功夫,餵了藥也不能放心,鍾宛燒的一陣冷一陣熱,時不時的就會踢被子,鬱赦整日坐在鍾宛身旁看書,見他踢了被子就放下書上前他掖好,這還好說,最要命的是鍾宛冷的時候。
少年鍾宛睡著了後十分黏人,覺得冷了就往身旁的鬱赦身上湊,拉扯著鬱赦的衣服往鬱赦懷裡扎,鬱赦紅著臉,推也推不開,又怕他摔下床,只能好生摟著他。
這人還很不規矩,燒迷糊了瞎摸瞎碰,有次竟把手伸進了鬱赦裡衣中,把鬱赦衣襟全拉扯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