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囑咐了她什麼,小孩子膽子小,手腳又不利索,拖到自己進屋還沒料理好。
鍾宛依舊不說話,靜靜地翻著書看。
過了好一會兒,小丫頭又蹭到書案前,輕輕的開啟香匣子,戰戰兢兢地,抓了滿滿一大把的安息香。
鍾宛:“……”
小小年紀,心狠手辣。
小丫頭不知得了什麼授意,想了想,又抓了一把,全放進了香爐中,好懸將炭火撲滅,她抖著手把香爐蓋好,退到了一邊。
香爐中的安息香如熊熊燃燒,泛起滾滾濃煙。
鍾宛一個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小丫頭嚇得如小雞仔般撲稜了下。
“下去吧。”鍾宛被氣的沒了脾氣,“我困了,你一個丫頭,總不能看著我睡覺吧?”
小丫頭差事已經辦成,本也不敢多留,她福了福身,如釋重負的退下去了。
鍾宛起身,看著那個小香爐哭笑不得,少年鬱赦當年逼自己睡覺,也只是用了片安息香,馮管家這個老東西手太毒了,這滿滿的一香爐安息香……是要把自己燻的人事不省嗎?
鍾宛捂著口鼻咳嗦了兩聲,端起茶盞,潑在香爐裡,轉身躺在了榻上。
鬱赦今晚也不知道能不能回來。
鍾宛失笑,這幸好是安息香,要是春藥,自己一晚上獨守空房,得被那個老東西害死了……
鍾宛最怕這種香,被燻了這一會兒就開始困了,他捏了捏眉心,腦子裡一團亂麻。
他還是想不明白,鬱赦的身世是怎麼回事。
先不管宣瓊說了多誅心的話,鬱赦實實在在的是謀害皇子了,這都沒事嗎?
崇安帝到底在想什麼?
是不是……年老的崇安帝顧慮太多,也不敢把鬱赦如何呢?
鍾宛緊緊皺眉,想想宣璟,想想選瓊,感嘆崇安帝命是真的不好。
僅剩的兩個兒子,一個賽一個的沒出息。
宣璟那個沒腦子東西時至今日還在自己府裡拼琉璃盞,宣瓊……鍾宛同他沒甚相處過,但看他今天辦的這破事,就知道這些年也是半分進益也無。
鍾宛設身處地的替崇安帝抉擇了一番,越想越心涼。
鬱赦若真的是崇安帝親子,那宣璟宣瓊選哪個,將來怕是都扛不住鬱赦的造反。
但皇位總要有人繼承的,崇安帝快六十了,就算皇陵冒青煙讓他再有個皇子,崇安帝也熬不到新皇子的成年了,但將來皇位總要有人繼承的,鍾宛翻了個身,頭疼……難不成崇安帝真的想立鬱赦?
要真這樣,宣璟宣瓊就一個也活不了,鬱赦若要即位,不可能留著這些“名正言順”的皇子。
宣璟宣瓊也料到了,所以必然要早早除掉鬱赦。
鍾宛越想越心急,又開始惦記著吃著藥的宣瑞,宣瑞病了好幾天了,今天好不容易有個機會向崇安帝請辭,偏偏又被宣瓊這個糟心玩意兒攪黃了,鍾宛氣的磨牙,他被安息香薰的腦子轉不動了,又愁了一會兒就睡著了。
鍾宛睡的很不踏實,迷迷糊糊的,感覺自己回到了少年時,生病被林思照料的時候了。
鍾宛那會兒已經把訊息傳遞出去了,心中大石落地,昏睡了過去,每天只有斷斷續續的半個時辰是清醒的,但也睜不開眼。
他記得林思那個粗手笨腳的東西端著一碗藥灌自己,好似以前在寧王府同自己打水仗一般,直接往自己臉上潑。
鍾宛積攢起全部的力氣,頂著一頭滴滴答答的湯藥,跟林思咬牙切齒的說:“你給我走……”
卻正巧被壓著火來瞧他的鬱赦聽見了。
少年鬱赦以為這話是對他說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轉身就走了。
鍾宛見他誤會了,被氣的差點吐血,急的摔到了床下,把自己直接砸暈了過去。
鍾宛那會兒昏睡著都在想著怎麼去哄跟他鬧了脾氣的鬱赦,心焦無比,有心起來跟林思打一架,又沒那個力氣。
還好,後來鬱赦好像自己來了。
鍾宛根本不記得鬱赦當年是怎麼照料自己的了,但夢裡卻好像能看見了,他看著少年鬱赦無奈的摟著年少的自己,用一個小勺子舀了湯藥,一點一點喂自己吃,每次喂好,還會從懷裡拿出一個糖荷包來,取一塊糖放進自己嘴裡。
鍾宛又看見年少的自己又咳又吐,鬱赦摟著自己拍著,然後挽起袖子,讓人送水盆來,親自替自己擦洗。
鍾宛又看見少年鬱赦紅著臉,坐立不安,猶豫了半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