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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既幫了朋友,也考驗了自己推理破案的能力,就是貼錢,他也願意幹!
感謝區元。感謝周莫如。感謝——那所謂的“破月”。
出發前,柯明一再叮囑自己,見到葉芳兵,要冷靜,再冷靜,相機行事。
本來他想請馮堯派記者前來的,可內線朋友告訴他,如果不是公檢法宣傳的需要,媒體想採訪服刑囚犯,難於上青天。最後,他以律師的身份,以葉芳兵想改遺囑為藉口,在“關係”的幫助下,終於走進了女子監獄。
出乎意料,葉芳兵出現在接待室的時候,顯得很平靜。她穿的囚服拾輟得很乾淨,精神也很好,完全不是常人想像中的那種絕望的女囚。
見到柯明,葉芳兵明顯有點意外,冷冷地問:“你是……”
柯明摘下墨鏡,“葉小姐,你忘了嗎?我曾受你的委託,去調查你先生的婚外情。”
葉芳兵仔細打量了一下柯明,想起來了,頓時一臉意外:“哦,是你,柯先生。怎麼,我還欠你錢嗎?”
“不不,”柯明有點尷尬,“葉小姐,非常抱歉,因我的調查結果,讓你……我非常內疚。”
葉芳兵冷笑了一下:“柯先生,你放心,我一點都不怪你。沒你的調查,也會有人告訴我真相。”
柯明心裡一動:“葉小姐,當時,除了我,你還僱了其他人去調查嗎?”
葉芳兵眉頭皺了一下:“怎麼,柯先生,你此來,是有人僱你來調查我嗎?”
“不不,葉小姐,你別誤會。我此來,純粹為了一個朋友的私事,想得到你的幫忙。這樣吧,時間有限,我就直入正題了……”[霸氣 書庫 ·電子書下載樂園—wWw。QiSuu。cOm]
十、假足真兇
1
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
王維這兩句詩,一直是周之慍最為賞析的。退休後,每年春節,他都會手書這兩句詩,掛在客廳的中堂上,換下舊的,壓在他那個用了幾十年隨著他漂流過海的藤夾箆裡。
書法是幼年時跟一個老華僑學的,歸國以後,更是不敢懈怠,幾乎每天都勤練不輟。
年年詩依舊,歲歲字不同。書畫可以裝裱,心境是裝裱不了的,點滴波動,都會在書法上表露出來。
他越來越覺得,水窮雲起,正是他晚年生活點滴不漏的燭照。
周妹再次去了廣州,周之慍跟惠天婆商量,因為外圍六合彩肆虐,鄉民婚嫁都難以再拿出錢來買首飾,金店生意有限,他也實在沒精力打理,不如干脆把店裡存貨都折價賣了,錢存進佛堂的戶頭,再由惠天婆支配用於善事上,也算為連秋容積點陰德。惠天婆也覺得有理,於是兩人主意,將“金福”店裡的首飾賤價一次性賣給縣城裡的大金店。
雖然生活曾經那麼艱苦過,但對於錢,周之慍一點都不貪。錢是天底下最骯髒的東西,沒有了固然不行,太多了,也會讓人迷失本性。
那天,一切交割完畢。望著周家老厝天井四角的天空,周之慍忽又有了寫字的衝動。
他開啟藤夾箆,取出宣紙,鋪在八仙桌上,細心地抹平。
墨是自己特製的。這麼多年,他從不用那些粗製濫造的墨汁——那些惡俗的墨臭,會把書法的靈感燻跑。
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
十個字一氣呵成。
寫完,周之慍退後兩步,眯起眼,細細端詳,又抬頭跟掛在中堂上的對照。
一陣腎風又浮了上來,他腰痛得不能站立,扶著八仙桌,慢慢蹲了下去。
老了,真的老了。
人一老,睡眠時間也越來越短了,有時甚至徹夜難眠,只好時時起床,“看月照東牆第幾格”。
腎風一浮,單車也騎不了,跟那幫老同事去釣魚的事,也就越來越少了。剩下的,就是一日三餐,餐與餐之間,在院子裡侍弄那些花花草草,入睡前,再雷打不動地寫日記。日記寫了快十本了,用的都是那種帶革皮封面的日記本,上面還印著“廣州”兩個字,下面是模糊的五羊塑像,教書的時候,從學校拿的。
冥冥中,這就是命罷。這輩子,就這麼跟“廣州”耗上了。
周妹跟區元走後,周之慍的日常生活又多了一項內容:看廣州電視臺的節目,特別是天氣預報和廣州新聞。可惜海平這裡看不到《花城早報》,不然,他應該也會訂一份的。
就這樣了此殘生麼?
自五月節那天打了個電話過來,又是一星期過去了,周妹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