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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新加坡植物學家發現的,一百多年來,很多植物學家都在研究它,卻無法將它歸類。最近,密歇根大學的植物分類專家透過DNS序列分析,基本確定,它跟西番蓮、紫羅蘭一樣,屬於金虎尾科植物。你看,這就是它了——”
教授說著,拿出一張列印的彩圖遞給柯明。柯明接過一看,不由倒抽一口冷氣:圖片上的“大花草”,一看形相就是如假包換的“惡之花”:只見那五瓣暗紅色的花瓣碩大無比,花瓣的疣狀表面看起來像是腐爛的屍體,上面還停著幾隻很大的蒼蠅。
“花瓣上的蒼蠅在幹嘛?”柯明問。
“傳粉。大花草一生只開一次花,為了吸引蒼蠅傳粉來繁殖下一代,它的花朵會發出一股腐臭的死魚味。”
“那它的毒性是怎麼樣的?”
“現在植物學家對大花草的毒性還無法完全瞭解,據目前掌握的情況,它所散發出來的氣味就能刺激動物的神經,令其暈眩,也能讓人產生幻覺——為它傳粉的蒼蠅也會被它以怨報德,一般在完成傳粉工作後就中毒死了。它蜜腺中的液體毒性更強,動物面板一接觸到,就會產生潰爛;把它的花朵曬乾後點燃,釋放的毒氣被人吸入後,能直接作用於神經,使人產生紀覺、失憶、語言功能、平衡功能紊亂,若不及時解毒,最後,就像我們會診後所說的那樣,毒素能讓全身神經系統癱瘓,導致死亡。”
柯明只覺得全身陣陣發寒。驀地,他想起一個最重要的問題:“這種‘大花草’,產地是哪裡?”
“中國是沒有的。它有產地只有一處,就是在婆羅洲的熱帶雨林中。”
“婆羅洲?就是加里曼丹島?”
“沒錯,柯先生地理知識不錯嘛。”
“我喜歡看國家地理雜誌。”柯明說,“我知道,婆羅洲是世界第三大島,由馬來西亞、印尼、汶萊三個國家分治。可是……”
“可是什麼柯先生?”
“可是他怎麼會中婆羅洲的‘大花草’的毒呢?”
“柯先生,這就得問患者本人了。據我所知,‘大花草’雖然是1822年才被植物學家發現,但研究又發現,千百年來流行於東南亞一帶的某派所謂‘降頭術’,就是利用‘大花草’提煉的毒素來控制人的腦神經,使其做出種種不可思議的瘋狂舉動或使身體某些器官潰爛壞死的。”
“降頭術?”柯明大吃一驚。
“對。我剛才說中毒原因得問患者本人,就是說,問他有沒有在去東南亞旅遊時因生性風流招惹當地人,受到報復,被下了這種‘大花草降’。”
“那會不會是有人從當地帶進來害人呢?”柯明心中忽有所動。
“可能性太小了。首先,現在就是很多植物學家都很難見‘大花草’一面,那一帶氣候太過惡劣,除了本地人,沒人能呆上一週以上的;第二,即使採到了,也沒法帶進國內,海關根本過不了,比海洛因還更難混進來。”
“是這樣……”柯明若有所思,“那區元的毒還能不能解?”
“能。但正常的醫學解毒會比較慢,因為我們必須循序漸進,把他血液裡的毒素慢慢清除乾淨,這中間還怕有什麼反覆,因為我剛才說了,目前對‘大花草’的毒性還不是完全瞭解。”
“那麼有非正常的解毒方法嗎?”
“聽說有,但比較難。因為,它需要用‘大花草’底部附滿尖刺的花穗熬成汁,但要花重金到外國購買,而且還得申請國家允許它進關——可能性幾乎等於零。”
6月29日,經過多方打通關係,柯明走進了省女子監獄。
此行的目的,當然是從已開始服刑的葉芳兵口裡套出,那個在她殺夫前給她打過電話的136手機,機主是誰。
柯明爭取到這一機會,過程費盡周折,但走到這一步,柯明實在不願放棄——到現在,已不僅僅是報答區元的問題了。這幾天中,一種莫名的興奮一直刺激得他快感不斷。這種興奮,只在他以前在學校裡看偵探小說時出現過,破案的快感使得他以當一個私人偵探為終身理想。可調查所一開,他卻整天陷進了調查配偶隱私、調查債務人財產的無聊八卦之中,這大都市裡雖然刑事案不斷,他們這些遊走在法律邊緣的私家偵探,卻沒資格染指。縱有幾次,有關係的辦案刑警礙於法規不能動用非常手段而來請他幫忙,也僅僅是涉足案件外圍的細枝末節而已。這麼一來,雖說收入頗豐,夢想卻離他越來越遠,發現真相的快感,也消失殆盡。
這一次不同了。這一次,是他柯明挑大樑大顯身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