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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爹,哪天來?我留在家裡幫你?”
“不用。”楚沁搖搖頭,說得很有底氣,“你忙你的,這點事我自己就辦了。她爹頂天了是個無賴,身份卻低,我若連這點事都擺不平,以後怎麼幫你打理內宅呀?”
“那行。”裴硯頷首,又還是道,“這幾天我讓王宇留在家,我每日去見誰、去什麼地方都會提前告訴他。你若撐不住,就讓人去回我,我隨時回來。”
“也好。”楚沁應了,心思還在正事上轉著,就覺得他的手不老實起來,一寸寸地往她衣裳裡摸。
“……又來!”她下意識地瞪他,可他理直氣壯:“什麼叫‘又’?歇了兩天了。”
“才兩天!”楚沁氣笑,他不管,俯身就吻過去,她的什麼掙扎都被他堵住了。
之後的幾日裡,裴硯日復一日地早出晚歸忙於應酬,楚沁和安氏就日復一日地等著賭鬼上門。
但這幾日裡由於自己待著沒事幹,楚沁便也常把安氏叫到屋裡說話。安氏初時提心吊膽的,無意中打翻茶水都慌忙要謝罪,後來就慢慢輕鬆下來了,見楚沁做女紅她還能悠哉哉地在旁邊幫著理理繡線。
就這麼一直等到正月初十,安氏的父親安成仁總算來了。
那天的天色有些陰,溼氣也重,楚沁在這樣的時候總會更想吃辣,從早起就在想辣子雞水煮魚等一大堆經典辣菜,臨近晌午正想可算能吃著了,卻見清秋打簾進了門,看看在做香囊的她又看看在旁邊幫忙的安氏,輕聲道:“娘子,安姨娘的父親來了。”
兩個人都抬起頭,楚沁看一眼清秋又看看安姨娘,明顯看出她有些緊張。
安氏強自定住氣,起身道:“娘子,那妾身便先去見他。”
“去吧。”楚沁點點頭,“切記就在大門口說話,別讓他進來。”
“妾身記得。”安氏福了福,便繃著張臉走了。
楚沁在她走後又縫了兩針,到底是坐不住,便索性放下了針線活,叫來清秋:“找兩個靈巧的小廝去門房,暗中盯著點,別出什麼事。”
她讓安氏在大門口見安成仁,是因為知道那是個潑皮無賴,萬一在院子裡鬧出什麼是非,她怕說不清楚,在大庭廣眾之下他總得收斂點。
可無賴之所以是無賴就是因為不講道理、不分場合,哪怕在大庭廣眾之下,楚沁也得提防他鬧得不好收場,讓人去盯著心裡才踏實些。
結果她想得果然沒錯,安成仁還真在大門口就鬧起來了。門房那邊一見苗頭不對就趕緊差了個人來回話,楚沁匆匆趕出去,剛出次進院門就遙遙看見安成仁拎著安氏的衣領。
安氏身姿嬌小,安成仁卻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安氏被他這麼一拎就雙腳離了地,安成仁將她按在硃紅大門上,口中罵道:“賠錢的賤貨!養了你這麼多年,又將你送進了國公府吃香喝辣,如今要點銀子你都拿不出來?!”
安氏本就怕他,這一下又被撞得頭暈目眩,不由得渾身都戰慄起來,雙手緊攥著他拎在衣領上的手腕,哭道:“爹,女兒盡力了!女兒為著您,如今……如今欠了正房娘子三千兩銀子,娘子那天動了氣,險些活活打死我!”
“我呸!”安成仁的手一甩,將安氏狠狠摔在地上,橫眉立目地罵道,“哪來的三千兩銀子!老子何時跟你要過那麼些錢!你自己惹下的事,休要怪到老子頭上!”
他已在門口與安氏僵持了半晌,引得街坊四鄰都在圍觀。從頭到尾其實只有這句話是真實在,他的確沒跟安氏要過這麼多錢,但偏偏這句話最引眾怒。
“嘖嘖,還真是個賭鬼……”駐足的攤販小聲的指指點點,“聽他姑娘那麼說,我還當就是賭點小錢呢,誰知竟有這麼多!”
這話落進安成仁耳朵裡,更令他一下冒了火,他兇惡地瞪過去,嚇得那攤販一哆嗦。
然而,安成仁卻是個窩裡橫的。對那說閒話的小販,他瞪了一眼便罷,轉回頭來就一腳踹在安氏身上:“少在這裡胡說八道!老子從前能把你送進國公府,今兒個就能讓國公府把你休出來,再送到窯子裡去換錢!”
這一腳正中心口,安氏黛眉倏皺,強忍了一息,一口腥甜卻還是湧了出來。
離大門尚有步的楚沁一驚,沉聲:“按住他!”
隨在兩側一併出來的小廝聞聲即刻竄出去,七手八腳地將安成仁按住,直接按跪下去。楚沁強定心神,硬是沒快走一步,穩穩當當地邁出府門,清秋即刻在廊下置了把花梨木太師椅請她落座。
楚沁神色清冷地坐定,瞧著安成仁,一聲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