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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勵王府裡是什麼動靜,旁人打探不著。但裴硯這邊,四弟妹謝氏專門登了門,前來探望楚沁。
胡大娘子這話說得極盡委婉,可落在裴煜眼裡,還是無異於明晃晃地在說他是“不成了”的那個。
胡大娘子正自一愣,不及上前探問,面前緊闔的院門便被撞開,裴煜風風火火地出來了。
如此到行宮時也就是次日傍晚,太子入殿時皇帝剛用完膳,聽聞他這會兒到了,不由嘆了聲:“好快。”
回正院的路上路過四子裴燁所住的德園,胡大娘子正想順道進去看看,就聽院子裡暴起一句:“我沒你這樣的弟弟!”
——最終,他覺得應當還是好的。世人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他又是那樣的出身,肯為了這種事認認真真地跪在岳父岳母跟前謝罪並不容易。
“是,定國公三子。去年校考進東宮做了侍中,辦事很妥帖。”他的話到此即止,絕口沒提裴硯猜到了先前種種皆是對他的磨鍊。若放在從前,他與父親本是無話不談的,現下卻明白在父親眼裡,這些話大概不說更好,倘使他說了,只是個好兒子,若不說,才是個能分清輕重的好太子。
崔嬤嬤一愣。
“……正在用。”楚沁邊說邊看向清秋,吩咐她,“快去請大夫過來一趟,再去膳房,讓小章再做碗粉來。”
她上前想要扶他,卻反倒被他摟住腰。他跪得膝頭痠痛,嘴角還是扯起一抹笑:“我沒事,你用膳沒有?”
可算消停了。
裴煜大感意外:“母親?!”
京郊別苑,胡大娘子上午先去瞧了瞧定國公留下的妾室寧氏。隨著定國公離京的時日漸長,寧氏也不哭不鬧了,總算能安靜下來養胎。胡大娘子便每隔兩日例行公事地去問問,見寧氏氣色還好,就風輕雲淡地走了。
胡大娘子自己也不知該說點什麼。她這麼想,便說明在她心裡,裴硯竟是個敞亮的人。可若裴硯是敞亮的那一個,難不成從前行事陰暗的竟然是她?
皇帝一壁看著他吃,一壁語重心長地誇讚:“京中衛戍的事,你辦得不錯,這等大權的確不該落在勵王手裡。你遞上來的幾個人選,也很像樣。”
這人有個天大的好處就是眼睛小,小到只餘一條縫,幾乎看不見,便容易讓人覺得賊眉鼠眼的。
她說罷不由分說地轉身離開,裴煜僵了僵,只得施禮恭送。
烤羊端上來,謝氏一開始吃得挺斯文,後來便也忍不住上了手,邊吃便跟楚沁說:“三嫂嫂住在外頭不知道,早幾個月勵王得勢,二嫂嫂的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看得我這個氣!偏生大家都在一個屋簷下過活,我也不好說二嫂嫂什麼,如今可好,嘖……”謝氏笑一聲,“今天早上去向母親問安,二嫂嫂都稱病不肯露臉了。哎呀,你說她這是何必?日後總歸還是要出來的,沒可能一直躲著。”
說來這念頭裴燁應該原本就有,否則在吃烤全羊那天,裴燁就不會專程跑來告訴她們裴煜投靠了勵王的事。只不過裴燁到底是裴煜一母同胞的親弟弟,若在那個時候明擺著與裴硯走得更近,漫說裴煜這個當哥哥的會不高興,就是胡大娘子那關大概也不好過。
所以這一個月裡,裴硯都在忙著“洗”這塊菸絲。
郭大娘子知道楚沁為裴硯憂心了一天,晚膳前專門吩咐了膳房,讓膳房給她備點既合口又吃著痛快的。
接著這麼一大碗粉端到面前,她仔細一看,又看出裡頭放了不知幾倍量的炸黃豆。
活到這個歲數,他自然知道所謂“賠罪”其實不過是一種亡羊補牢的做法,已經發生的事覆水難收。但正因為覆水難收,態度便顯得尤為要緊。
這本也沒什麼,人活一世,誰還沒點愛好呢?只是他平日裡將這愛好彰顯得過於明顯,同僚中有不少都知道,若有人求他辦事,就會投其所好。他自己也很為此痴迷,有時若得知哪兒有一塊上好的菸絲,他便會絞盡腦汁地想給它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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