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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了裴硯對面的位置，郭紀氏指了指郭大娘子，含歉向裴硯道：“我這個女兒，就沁兒一個閨女，不免養得嬌縱無禮些，性子不夠好，你多擔待。”
這話落在裴硯耳朵裡自然只是一句謙虛，他頷首笑道：“老夫人客氣了。”
楚沁卻聽得後脊發涼。
兒時捱得那些打，即便過了幾十年她都記得，再過幾十年她也還能記得。她知道現下她嫁了人，孃家不能對她動手了，可聽到“嬌縱無禮”這四個字她還是會緊張。
從前每每出現這四個字的時候，便是她捱打的前兆。
“裴硯……”她下意識地喚了聲，同時投去的是一記求助的目光。
裴硯聞聲抬眸，一眼看到她臉色發白：“沁沁？”他滯了滯，“怎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