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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沁暗暗瞪一瞪他,也跟著他進去。裴硯事先定下了雅間,與小二交待了兩句就被領上了二樓,落了座,二人便一起開始點菜。
正經在川地住過幾年的楚沁對川菜瞭如指掌,掃了眼小二遞來的冊子,開口便道:“水煮肉,鮮椒腰花,粉蒸肉……”
裴硯在旁邊說:“辣子雞好似很有名?”
“是很有名。”楚沁點了頭,卻道,“但只怕辣的太多又要上火,不如點乾煸雞?或者把水煮肉換成辣子雞?”
裴硯挑眉,又是那句:“看不起誰?”
楚沁無語:“行,不換,就要辣子雞。”
然後她又添了幾個冷盤與素菜,看著與在府中用膳的規制差不多了,就不再多點。店裡上菜上得很快,先後用了不足兩刻,一應菜餚就都上來了。楚沁仔細嚐了兩口,便欣然道:“怪不得這館子門庭若市,是做得好吃。”
水煮肉香辣合適,肉質又極為細嫩;乾煸雞外焦裡嫩,選用的豆豉也口感絕佳。
裴硯非要點上的那道辣子雞更稱得上一聲驚豔,辣子雞本就是要選雞腿肉做的,以有皮無骨為佳。楚沁一瞧這家店的辣子雞每一塊都連著點皮,就知這菜是講究的。
連皮的雞腿肉經過煎炸也會變得外焦裡嫩,但因做法不盡相同,這外焦裡嫩的口感吃來與乾煸雞全然不一樣,那一點點不起眼的皮成了點睛之筆,在經過蔥、姜、花膠、八角爆香的油中被煸得香脆可口,直接豐富了雞丁的口感。
而辣子雞所用的辣椒也是講究的,普通的館子只為用辣椒給雞肉增添味道,講究的卻能將辣椒也炒得酥脆,兼以鹹香,直接夾來吃也可口。
望蜀樓的這辣椒便是這樣做的,楚沁看一眼就知道它好吃,便氣定神閒地夾了塊丟進口中。正細品水煮肉的裴硯抬眼間正好看到這一幕,不禁愣住,愕然道:“不辣麼?”
“還好。”楚沁實話實說,“辣椒這樣炒過,辣味已經出來了不少,本身反倒不太辣了,你嚐嚐?”
“……”剛才一直把“看不起誰?”掛在嘴邊的裴硯這回不敢了,擺手道:“算了。”
楚沁便不多勸,自顧又吃了一塊,在嘴裡嘎吱嘎吱地嚼著,心裡直呼真香。
用完膳,二人下了樓,走出店門好巧不巧地看見個賣梨湯的。梨湯煮得濃稠清甜,清熱去火也潤燥,秋日裡喝溫的舒服,但這會兒天熱,便也有冰鎮的賣。
淡黃色的梨湯裝在陶製小盅裡,小盅又插在冰中,用竹筐盛著。一盅梨湯只賣三文錢,但買的時候都需為小盅付二十文的押金,喝完還回來再退。
裴硯直接買了兩盅,沒打算退,便直接與楚沁喝著走了。等一盅緩緩喝盡,正好走到了聽戲的鴻德樓。
鴻德樓這邊,裴硯同樣提前訂好了雅間。雅間也在二樓,在三面臨窗而設,正當中的位置是開闊的天井,視野極好,望見一樓的戲臺子上的一切都可一覽無餘。
為了讓客人看得更清楚,樓中只戲臺子上是極為明亮的,其餘地方都只有幽暗的燈光以供照明。楚沁從未來過戲樓,不免邊走邊四處張望了兩眼,不覺間感到裴硯的手扶過來,她定睛過去,他卻沒再看她,只是順理成章地扶著,像是怕她東張西望地會摔著。
入了雅間,二人在案桌邊落座。每間屋子的桌上都備了茶酒點心,屋與屋之間以薄薄的木壁相隔,木壁上又有鏤空的雕花,於是楚沁剛坐穩就聽右邊那屋笑道:“裴三郎,這位是?”
楚沁望過去,視線穿過雕鏤依稀看見個人影。那人與裴硯年紀相仿,可她並不識得,便也無意搭話。
裴硯自顧回了聲“正是”,又說:“好巧,你也在。”
那邊口吻悠然:“難得歇兩日,總不能在家浪費光景,出來聽聽戲正合適。”
跟著又道:“還是三郎福氣好,出來聽戲還有美妻在側。”
楚沁這般一聽,猜到那大概也是在定國公府學塾裡讀書的哪位,再仔細瞧了瞧,又注意到他身邊還坐了個姿態婀娜的女子,只是面上遮著輕紗,在昏暗中瞧不見容貌。
大晟朝民風開放,像楚沁這般明媒正娶做夫人的不論是與丈夫一同外出還是獨自出門走動都沒什麼忌諱,儘可以大大方方的,反倒是妾室與青樓女子出門時要遮一遮面,據說是為免行事輕薄的男人當街調戲她們,弄得有傷風化。
楚沁私心裡看不上這樣的規矩,在她看來,若怕那些行事輕薄的男人惹事,就當把他們關在家裡,橫豎沒道理在姑娘家身上添規矩,只是這事她說了不算,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