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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來稟告兄長了。”
劉徹讚許的看著他:“真是長大了啊,這件事你辦的很妥當。”
九皇子笑的有些靦腆:“大哥不要嫌我多事才好。”
劉徹笑道:“自家兄弟,怎麼會呢。”
因著這事的緣故,九皇子回去的晚了些。
周若冰彼時正在核對宮中賬目——說來也是近期宮裡邊走背字兒,先是她臥病,緊跟著皇帝遇火,剛過去沒幾天呢,皇后又病了。
她是位分僅在皇后之下的夫人,又是近來極得皇帝看重的九皇子之母,再有皇后舉薦,宮務之權自然就妥妥的到了手。
這會兒見兒子回來,還奇怪呢,打著算盤,頭也沒抬:“去哪兒了這是?早說了晚上少在外邊閒逛,一隻蚊子叮一口,最後就什麼都剩不下了。”
九皇子擺擺手遣退眾人,坐到母親旁邊去,低聲將今晚之事說與她聽。
周若冰聽完心裡咯噔一下,雖然猜不到具體的內容,但她的確從中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她問:“皇太子怎麼說?”
九皇子道:“大哥說這件事他會管的,叫我不要擔心,也不要跟別人提起。”
周若冰的心緒就像是窗邊的那架五絃琴似的,忽然間被觸動到了。
恍惚間像是回到了當初,很多年之前。
那時候,這孩子甚至都沒有出生……
她久久沒有言語。
九皇子有些不安,握住母親微冷的手,擔憂道:“母親,母親?您怎麼了?”
周若冰回過神來,眼瞼低垂,輕輕笑了:“沒什麼。”
她說:“只是忽然間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
夜色已深,皇太子的宮室卻是燈火通明。
究其原因,卻是皇太子妃遺失了大婚之時帝后賜下的佩玉。
審訊有機會進入內殿的人,卻是一無所獲。
向來溫和從容的皇太子妃為此大動肝火,下令封鎖四門,挖地三尺,也要把佩玉給找出來。
彼時劉進已經歇下,聽到動靜起身,使人前去打探,知曉原委之後,便知道這裡邊兒有鬼。
皇太子妃不是第一天做皇太子妃了,十幾年沒出過差錯的人,怎麼可能一朝性差踏錯,選錯了近人?
而有機會進入內殿的宮人和內侍,就算是真的動了貪心,也該去拿那些金銀珠玉,又怎麼敢去拿那極具有標誌性、尋常人根本無法取用的佩玉!
他猜想,那佩玉大抵只是一個由頭,一個足夠聲勢浩大,掀起清查的由頭,母親真正要找的,其實另有其物。
劉進披衣起身,去了正殿,卻見父親也正在此,臉上神色少見的有些冷凝,看他過來,面無表情的向他示意一側坐席,一言不發。
劉進見狀,心便微微沉了下去。
他跪坐在父親下首,茫然又不安的等待著。
如是過了兩刻鐘之後,皇太子妃鐵青著臉來到了殿內,身後親信們捧著幾隻用紅布掩住的木盒,進殿之後小心翼翼的將其放下,便垂著頭跪地不語。
在劉進的記憶中,母親一直都是優雅從容的,從沒有如此失態,而今時今日,即便找到了假充佩玉名義的東西,神色竟也如此不豫,實在有些匪夷所思了……
他正疑惑間,跪在地上的幾名侍從小心翼翼的將紅布掀開,開啟了那幾只木盒。
劉進瞟了一眼,瞬間便明白了母親的神色為何如此難看,霍然起身,怒盈於色!
該死!
這是想要滅絕掉儲君一系的毒計啊!
是誰?!
短暫的遲疑之後,他很快就有答案。
除了那位好八叔,還會有誰?!
劉進猝然看向上首,眼底殺機畢露:“父親……”
劉徹的心裡卻很平靜。
儘管此時他臉上的神情十分凝重,不過那都是裝的。
“差不多是時候收網了。”他悄悄同老夥計們說。
然後劉徹坐直身體,提筆蘸墨,手書一封,遞與劉進:“拿著這個去找蘇武,協同霍嬗去調集南軍,包圍海西侯府,你持我手書,去將你八叔扣住,他身邊的所有親信,盡數緝拿審訊。”
“是!”劉進震聲應了,心下又有些不解。
怎麼會選擇呼叫南軍?
那支部隊,可是戍守在未央宮、天子的眼皮子底下啊。
再轉念一想,又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