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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皇子在呂氏倒臺後被殺死的教訓,漢室對於南北兩軍管束的極為嚴格,軍隊的呼叫和開拔都要有令鑑才行。
這東西對於尋常人來說是極難掙脫的枷鎖,但對於皇太子來說,卻跟一把備註了密碼的密碼鎖沒有任何區別。
他甚至於不需要偽造憑據,完全可以輕輕鬆鬆的拿到令鑑,然後持著出京。
尤其現下這樣的緊要關頭,南北兩軍本就徵調頗多,他拿著真實的令鑑,有誰會有所疑心?
皇帝只覺得腦海內一片轟鳴,久久說不出話來。
從前聽人說兒子學冒頓行事,只覺得他天真可愛,現下再想,或許那時候這混賬東西就生出了這樣的主意來!
這天殺的畜生!
要是有個萬一,叫他怎麼辦,又將祖先基業置於何地?!
皇帝怒髮衝冠,幾乎立時就要下令著人把他給抓回來,話都到了嘴邊兒,又覺不妥。
此時大軍開拔,尚未開戰,就先丟了一個皇太子,對於己方計程車氣實在是莫大的打擊。
再則,此時他孤懸在外,身處軍伍之中,一旦鬧大,或許反而會有風險。
皇帝緩緩坐了回去,思忖幾瞬之後,道:“密令冠軍侯著人搜尋皇太子,切記不得聲張。”
親信有些遲疑:“若是殿下真的到了戰場——”
皇帝神色一動,眼瞼微垂:“這是他自己的選擇,就該為此負責到底。”
……
皇帝卻不知道,劉徹這會兒不在別處,正在霍去病營中。
彼時陰差陽錯進入虎賁衛的閻英已經連捱了幾發天雷。
他總管所有新兵營,很看好劉徹這個嶄露頭角的年輕人,唯一頭疼的就是他有點太過刺頭,便尋摸著找個時間好好的跟他聊聊。
那時候劉徹剛跟下屬們做完戰場動員,一轉頭看見閻英,冷汗差點就冒出來了。
雖然他拿到令鑑是真的,但是並沒有在北軍備案,依照他原先的計劃,可以拖延一天——等皇帝知道的時候,自己早就出了長安,而依照皇帝的性格,是絕對也無法大張旗鼓的搜尋自己的。
到那時候,此事便算是成了。
可若是叫閻英知道,回去那麼一問,這事兒馬上就得露餡!
所以他壓根沒給閻英回去的機會,見到人的瞬間,馬上演技爆發:“閻校尉,王將軍先前四處尋你不見,心急如焚,原來是到了這裡!”
閻英聽得愣住:“這,卻是從何說起?”
劉徹馬上雙手將令鑑呈上:“奉天子令,即刻開拔北上,閻校尉為我部軍令官!”
閻英彎下腰雙手接過,仔細確定了那令鑑是真的,還沒來得及開口問,便有人給他牽了馬來。
他下意識的接了韁繩,下一秒就聽劉徹大喊一聲:“出發!”
閻英:“噯?等等——我——”
劉徹有些不耐煩的催促他:“軍令如山,哪裡容得了如此拖延?”
說完一鞭子抽在了他坐騎的屁股上。
閻英:“啊這——”
迷迷糊糊的跟著出了城,嗒嗒嗒走了兩天,還沒等回過味兒來呢,就見劉徹領著人一頭扎進冠軍侯的軍帳裡邊去了。
閻英大驚失色——那可是主帥軍帳,是你一個位卑的代校尉能去的嗎?
冠軍侯發作起來,以此為由斬了你也不稀奇!
他快步追上去,想要把人拉出來,可是已經晚了。
冠軍侯見到他們,果然大吃一驚:“你怎麼會在這兒?!”
劉徹洋洋得意,嘿嘿一笑。
閻英在心裡破口大罵,心說你嘿嘿個屁啊!
趕忙弓著腰近前行禮,繼而道:“回稟大司馬,我等乃是奉天子令,隨從您北上抗敵的……”
霍去病破口大罵:“滿口胡言,陛下怎麼可能讓你們跟我一起北上?!”
霍光在旁,附和的點點頭。
閻英取了令鑑就要遞上,不想卻被劉徹拉住。
他有些不解的看了過去,就見那愣頭青憨厚的朝他笑了笑,說:“別拿了,令鑑是我偷的,軍令是我編的。”
閻英目瞪口呆:“!!!”
那邊兒霍去病已經忍不住發作道:“你好大的膽子,怎麼敢一個人跑這麼遠?!”
馬上就要吩咐人送他回去。
劉徹哼哼唧唧的不肯:“我都來了,幹嘛這麼急著趕我走?我不上戰場,我就是看看,霍光都能看,我為什麼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