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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尋常人怎麼敢這麼做呢?且行事也的確有理有據,若是他日後有了差池,亦或者是遭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叫世人如何評判我呢?”
然後捏著鼻子叫人給他送了一把佩刀過去,聊以嘉勉。
等霍光下值回去,沒等喘口氣,就被哥哥提溜過去大聲抱怨:“他是不是想氣死我啊?平白無故殺我的馬!”
叉著腰憤怒的在廳堂裡轉來轉去,重複一遍:“平白無故殺我的馬!”
又說:“他這是學冒頓學瘋魔了是不是?此處沒有頭曼,便選我來做筏子?!”
霍光像只蝸牛一樣,溫諾的看著哥哥,很老成持重的說:“兄長慎言,這樣的故事怎麼能隨隨便便說出口呢。”
霍去病又被堵了一下:“此處只你我兄弟一人罷了,無需如此忌諱。”
霍光“噢”了一聲,又問他:“那你要不要放出風去,給他點顏色瞧瞧啊?”
霍去病無奈道:“那怎麼行?真的叫人知道,他還怎麼繼續在北軍待下去呢。”
霍光便笑了。
而在此之外,他心裡邊又隱隱的有些猜測:皇太子殿下看起來不像是會這麼胡鬧的人,這看似荒誕的行徑之下,或許隱藏著其他的意味吧……
冠軍侯府的人將霍去病的那把佩刀送去的時候,閻英感動的幾乎要落淚了。
看一眼那個不知死活的愣頭青,幾乎是按著他的後脖頸叫他趕緊低頭致意,感謝冠軍侯大人有大量,放他一馬。
劉徹接過那把佩刀瞅了眼,不由得嘀咕一句:“也不是什麼好刀啊。”
閻英恨不能跳起來給他一榔頭:“閉嘴!這兒有你說話的地方嗎?”
劉徹嗯嗯啊啊的應了幾聲,很乖巧的沒再說話。
這事兒就這麼看似無波無瀾的過去了。
皇帝知道這事兒之後,還笑眯眯的跟愛妃嘀咕:“據兒真可愛!”
周若冰:“……啊,可愛,可愛。”
皇帝又使人賜給冠軍侯幾匹名駒:“據兒還是個孩子,有時候難免任性了一點,你是他的表哥,要多包涵他一點……”
冠軍侯:“……”
地鐵老人臉jpg
就是說陛下你別太愛了!
沒事兒多管管你們家的熊孩子吧!
空間裡其餘幾個人也很納悶兒:“你好端端的殺人家馬乾什麼?”
劉徹嘿嘿的笑:“別管。”
很快,霍去病就沒空管劉徹的事兒了,皇帝也暫時顧不上在外cspy的好大兒了。
因為就在不久之後,漢與匈奴之間重新又出現了政治和小範圍的軍事摩擦,經歷了連番大敗卻屢敗屢戰的匈奴單于伊稚斜拒絕對漢稱臣,皇帝憤而發動了戰爭——
因著先前的幾次大戰,國庫消耗甚多,奈何滅掉淮南王之後得到了一個巨大血包,皇帝馬上就開始有勁頭兒了。
戰爭的號角吹響,首先感受到風吹草動的便是沿途百姓,軍隊還未出動,糧草和輜重便開始上路了。
其次便是南北兩軍。
作為京師附近的駐軍,他們也會有部分受到抽調,參與北上作戰。
但是這個“部分”,絕對不會包含隱姓埋名的儲君所在的虎賁衛新兵營,沒有人能夠承受皇太子親臨一線作戰部隊與匈奴短兵相接的風險,無論是戰爭風險,還是政治風險。
而與此同時,霍光卻得到了準允,與作為主帥的兄長一道北上。
對於他來說,這也是相當難得的一次機會。
漢室厲兵秣馬,士兵和服徭役的百姓如同齒輪一般迅速的行動起來,緊接著,這臺巨大的戰爭機器伴隨著時代的巨大轟鳴聲,緩緩駛向了北方。
作為戰爭的發動者,皇帝是承擔著異常沉重的壓力的,國庫的支出也好、後方的保障也罷,乃至於前線的進軍途徑、兵分幾路,他都要事無鉅細的過問。
一連多日,別說是進後宮,連好大兒他都很少問起了。
直到這一日,他收到了一個噩耗——皇太子跟他的新兵營都不見了!
皇帝簡直是垂死病中驚坐起!
“什麼?!”
他猛地站起身來:“不見了是什麼意思?三百多個人,怎麼可能忽然間消失了?!”
親信滿頭大汗,戰戰兢兢的回稟:“這段時日以來,北軍當中的人員呼叫太過於頻繁了,皇太子殿下大抵是鑽了空子,帶著自己麾下的人趁機離開了長安……”
因為從前惠帝的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