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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一擺王爺的架子,電光火石之間卻想透了另一節。
宮裡的人見到他的臉,就知道他是誰,來人難道會不知道?
知道他的身份,還敢來壞他的好事,顯然也有所倚仗。
難道也是王爺?
看衣服也不像啊,他衣服上沒龍……
那麼,來人是誰?
不能讓人知道自己穿過來替代了原主,否則還不被拖出去一把火燒了?!
皇甫亮想到此處,早先的張狂與得意瞬間消失無蹤。
這是他面對的第一重危機。
怎麼應對面前這人?
擺王爺的架子,把人罵走?
看他的樣子,好像並不害怕原主,否則怎麼敢來壞事?
可要是不擺架子,又不能暴露自己的秘密……
短短片刻功夫,皇甫亮心裡邊轉過去幾百個心眼子,當下拍了拍衣襬上的塵土,訕笑道:“本王今晚多喝了幾杯,有些醉了。”
算是解釋了自己先前的失態。
他故作自若,餘光卻小心翼翼的打量著面前人。
面前人聽罷淡淡笑了下,扶刀向他微微頷首:“在下,親軍都尉府指揮使,嚴釗。”
他有些茫然。
親軍什麼指揮使來著?
這是個什麼官兒?
幾品啊?
他不是王爺?
那怎麼敢來攔我?
一連數個疑問湧上心頭,皇甫亮滿腹不解,目光落到對方臉上,見仍舊是平和鎮定的,心頭陡然間為之一突!
原主可是個王爺啊!
這個嚴釗是個臣子,卻是個能在皇宮裡自由行走的臣子!
他們倆怎麼可能不認識?
既然如此,他有什麼必要,對著自己做自我介紹?!
皇甫亮瞬間毛骨悚然!
冷汗已經爬上了他的額頭,後背更是一片溼冷,他強笑道:“嚴,嚴……”
該死!
只記得他叫嚴釗,卻記不起他官名了,古人直呼其名,是不是挺失禮的來著?
嚴釗輕聲道:“你可以稱呼我嚴指揮使。”
皇甫亮聞言,心中不祥之感大盛,臉上神情愈發勉強:“嚴指揮使,你這是……”
嚴釗微微一笑,側開身體,讓出了道路:“親軍都尉府有請,走吧。”
……
如果皇甫亮有一點眼力見,注意到了嚴釗最開始與他言語時扶刀的動作,就該知道,一個能夠帶刀直入大內的武官,絕非泛泛之輩。
可惜他沒注意到。
如果皇甫亮對明朝官制稍稍有所瞭解,就該知道,這個親軍都尉府,就是錦衣衛的前身。
可惜他不知道。
而除此之外,還有很多因素,一起註定了皇甫亮的悲劇。
雖然他也活該。
……
從穿越到入獄,前後連一小時都沒有,皇甫亮大概也是創造了穿越者記錄。
他當然是慌亂的,也難免害怕,只是心裡邊總還懷著一絲希望——好歹也是個王爺啊!
即便真的被懷疑了,不也得去見見皇帝爹,再來論罪嗎?
到時候我怎麼脫身?
就說自己撞到頭,什麼都不記得了,還是直接編出來一套神佛所授的謊言來糊弄人?
皇甫亮打了數個腹稿,然而卻根本沒有用上。
嚴釗押了他下獄,旋即便有侍衛默不作聲的上前來剝掉了皇甫亮身上的袞龍袍。
他是想要開口的,然而押住他的兩個侍衛甚至於都沒給他吭聲的機會,一抬手把他的下頜卸了,然後用繩子把他吊起來,舒展開手臂,取下了掛在一邊牆上被桐油浸潤的近乎漆黑的鞭子。
這一整套流程,皇甫亮是頭一次經歷,親軍都尉府卻不知道做過多少次了,行雲流水般將人吊起來,正好讓人犯處於手腕撐住全身重量,腳卻不能沾地的分寸之中,被吊的時間久了,腕上皮肉脫落,只剩下森森白骨,也不稀奇。
皇甫亮痛痛快快的吃了一通鞭子,等到被放下來的時候,原先雪白的中衣已經被血色染透,人也氣息奄奄,連哀嚎聲都發不出來了。
嚴釗這才慢條斯理的將他的下頜合上,左手抓出來按在一邊兒:“叫什麼名字?”
皇甫亮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叫痛,此時見了嚴釗,真如同見了厲鬼一樣,只恨不能把爹媽跟祖宗十八代一起招出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