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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常,偏在此時聽聞外邊有喧囂聲傳來,隱忍下去不曾作色,卻是太子妃與段皇后派前來的女官前來此處,身後是樓側妃與同行御醫。
朱允炆見狀微覺莫名。
樓側妃則近前幾步,關懷不已的看著兒子:“好些了沒有,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皇后娘娘聽聞你身體不適,特意派了御醫過來呢。”
朱允炆心下微動。
皇祖母怎麼會越過太子妃,自己派人傳太醫來給自己診脈?
原主先前彷彿也沒什麼重病,只不過是自己睡醒之後略略表現的像是夢魘了一般……
朱允炆意識到,眼前的局面其實並沒有那麼可怕。
其一,皇祖母對於太子妃,顯然並不是十成十的信重,甚至於心有防備。
其二,自己這個皇次孫,在她老人家心裡,還是很要緊的。
而合宮之中,誰不知道皇祖母對於皇爺爺的影響力?
既然如此,即便太子妃沒有如同前世一樣亡故,自己也不是沒有可操作的餘地。
朱允炆想到此處,當真如同撥開雲霧見青天,霎時間為之豁然起來,神色也隨之轉為坦然。
段皇后派來的女官不易察覺的觀察著他的神情,卻沒有發覺有何不同,御醫診脈之後,也只是很通為人處世的開了幾服溫補的藥物,以示皇孫並無大礙。
太子妃令人送了皇后宮中女官出去,又送佛送到西,同樓側妃道:“既然身有不適,今晚的宮宴,文哥兒便別去了,且在寢殿裡歇著吧。”
樓側妃正待應聲,卻被朱允炆所打斷。
“母妃容稟,”他正色道:“若是真的身體不適也便罷了,如今只是些微不足道的小毛病,怎麼好因為我一人,而壞了皇爺爺、皇子們和諸位皇叔長輩們的興致?請您允許孩兒一道前往吧!”
太子妃心下微奇,卻將這球踢給了樓側妃,含笑道:“這事兒我卻管不著,你們娘倆兒自己商量去吧。”
轉頭出了偏殿,又低聲問身邊嬤嬤:“我怎麼覺得,文哥兒好像忽然有膽氣了?這話可真不像是他能說出來的。”
同一個孩子,成長在不同的環境裡,養成的性情也是不同的。
前世的朱允炆有記憶時,呂妃已經成了東宮之主,自然底氣十足,而今生的皇甫文有什麼?
出身頂尖公府的太子妃嫡母和東宮嫡長、備受皇帝夫婦寵愛的長兄,足夠讓他喘不過氣來了,這樣的生活環境,卻讓他怎麼露尖兒?
相較於前世,難免就會顯得“鈍”一些。
此時殼子裡邊換了個人,皇后派來的女官一時察覺不到,每日都要受他請安的嫡母太子妃卻微有所覺。
只是身邊人卻沒怎麼放在心上:“孩子心性便是如此,一時一個樣子的,說不得也是想去見見別家王府的堂兄弟呢。”
太子妃淡淡一笑,倒也沒有過多糾結此事:“或許吧。”
……
晚上尚有宮宴,朱棣吃了個半飽,便乖乖的停了嘴。
宮人送了巾帕過來與他擦嘴,他接到手裡抹了把臉,卻聽殿外有宮人唱喏:“燕王、燕王妃到——”
朱棣好懸沒把手裡邊的巾帕驚掉。
怎麼,他到這兒來了,這個世界還會有另一個燕王、另一位燕王妃嗎?!
從叔侄之禮,他起身到祖母旁邊迎候,不多時,便見一個正當及冠之年的魁梧青年大步流星而來,著親王服制,神采奕奕。
與之同行的是個形容端麗的少婦,約莫比他要小几歲的樣子,並不是頂尖的漂亮,眉宇間的書卷氣,卻給她平添幾分秀逸。
與前世的他和妻子有幾分相似,卻也不是全然相同。
朱棣的心落到了實處,不知怎麼,竟鬼使神差的鬆了口氣,又近前去向燕王夫婦行禮。
“堂弟怎麼沒來?”
燕王妃輕嘆口氣:“那孩子咳嗽才剛好,怕見風,就留在家裡了。”
又很嫻熟的問他:“英哥兒如今在讀什麼書,有何進益?”
段皇后一邊同兒子敘話,一邊提點孫兒:“你叔母未出閣時,便有女諸生的美譽,讓她指點你一二,便受益不盡了!”
朱棣不由得微露囧色——親戚見面,三句話沒說完就問功課,這樣不好,不好。
小孩兒就該有小孩兒的愜意嘛。
於是那邊段皇后與燕王閒談,他則懷著一點惡作劇的心思,同燕王妃扯皮。
燕王妃問:“蒙書都學完了,來日可有什麼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