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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地方觸怒了婆母,使其對自己失去信任,今天上午去請安的時候,還好好的呢,可既是如此,事情可就奇怪了……
樓側妃更非蠢笨之人,如何會看不明白這些?
一時也不安起來。
而皇后宮中的女官尚在寬撫太子妃:“皇后娘娘說了,可不是信不過太子妃娘娘,只是憐惜您此時身懷有孕,不能過多操勞,這才讓奴婢帶而為之,您可別埋怨她越俎代庖。”
太子妃心下微松,微笑道:“我豈敢有這樣不孝的想法?”
還是跟樓側妃一道往偏殿去探望皇甫文。
……
朱允炆此時還沉浸在重獲新生的喜悅之中。
現在的他還處在人生的起步階段,他還有太多太多的時間去籌謀,也有太多太多的機遇先下手為強了。
甚至於他不得不羞慚的承認,錯非他在削藩之初昏招頻出,自毀江山,朱棣那逆臣怎麼也不可能以藩王身份靖難成功的。
要知道,皇爺爺離世之前,除去大力清洗中樞之外,也對藩王多有防備,特意下令藩王無詔不得入京,更不得私下聯絡、結伴入京,若遇見緊急情況,也非得等前一個藩王離開京師之後,後一個再行動身……
這一世他是有備而來,斷斷沒有再輸一次的道理了!
朱允炆迅速重振了旗鼓,又下榻觀望今生住處,只是很快他便察覺到了幾分異樣。
侍奉他的保母們也好,寢殿裡的陳設也好,都與前世迥然不同,只是他先前聽得一句熟悉的“皇孫”,再見自己身體縮小到了幼年時候,便下意識的以為自己是重返年少了。
朱允炆察覺到這一點之後,如何不知道此事關係生死,不敢顯露異態,而是自然而然的讓保母再給自己倒杯水來,然後順勢問了句:“阿孃去哪兒了?”
保母渾然不知面前皇孫已經換了人:“側妃往正殿去求見太子妃娘娘了。”
她倒了水過來,雙手遞到朱允炆面前去:“側妃擔心您的身體,打算替您推拒掉今晚的宮宴呢。”
朱允炆迅速得到了幾個訊息。
他此生的母親,仍舊是東宮側妃。
而他的嫡母太子妃,此時仍舊在世。
再聽保母說今晚要行家宴,可見此時宮中祖父身體尚佳。
除去面前這些朦朧的面目與記憶中不符,別的倒是都相差不大。
朱允炆略有些猶疑的想,難道我這一世仍舊是東宮排行第二的皇孫?
這想法甫一生出,他便覺腦海中為之一震,這才真正的接收到屬於原主的記憶,與此同時,心下再無半分欣喜快意,唯有憤懣與惱恨。
因為此時此刻,他的嫡長兄仍舊在世!
雖然換了姓氏,改了名字,但他如何看不出,如今這方世界裡的皇甫英,便是上一世生前死死壓制住他的朱雄英?!
有他在,誰還看得見自己?!
不要緊,不要緊。
朱允炆寬慰自己,他是一個即將不久於人世的死人,不必將他放在心上。
天命終究是眷顧自己的。
朱雄英也好,皇甫英也罷,常氏太子妃也好,寇氏太子妃也罷,他們都是要死的!
早晚有一日,母親會被扶正,而自己也會子以母貴,順理成章的成為皇太孫!
但心中到底不能因此徹底釋然。
因為朱允炆心知肚明,前世跟今生不一樣。
前世朱雄英比他大了三歲,今生皇甫英卻只比他大一歲。
前世他出生的第二年,太子妃常氏便誕下東宮第三子,並且與當月亡故,可是這一世,太子妃寇氏誕下皇長孫皇甫英七年後才再度懷孕,且直到此時,都活得好好的。
失之毫釐,差之千里。
原本太子妃常氏辭世之後,他的母親呂妃便獨居東宮,之後待到太子妃孝期結束,便被扶正為太子妃,連帶著他也成了嫡子。
嫡出的名分與一個主持東宮的太子妃生母所能帶給皇孫的助益,不言而喻。
可是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而他此時此刻唯一能做的,難道就是等待嗎?
等太子妃生產之後亡故,等皇甫英病死?!
這兩件事純粹都是天數,他難道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等待好運降臨到他頭上?
如果好運沒來怎麼辦?!
蒼天待他何其不公!
朱允炆心下惱恨,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