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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此辭別。
他轉身之後,公冶循睜開眼睛,如當年二人初見時竇敬目送他離開時一般,目送對方離開。
“痴人!”他一聲長嘆。
老僕在一旁,也嘆息著道:“您只是告訴他,莊悼太子之子有著天子的命格,卻沒有告訴他,將其迎立入宮,是不是正確的做法。”
公冶循道:“你從前只稱呼他為竇郎,又是從什麼時候起,開始稱呼他大將軍呢?”
老僕想了想,說:“大概是從梁夫人閉門不出,幽居佛堂開始的吧。
……
竇敬聽從公冶循囑咐,一路只管小心揣著那張紙,卻不敢開,直到歸家之後,方才將其開啟。
上邊只寫了一首簡潔明瞭的七言詩。
更休落魄貪酒杯,亦莫猖狂亂詠詩。
今日捉將宮裡去,這回斷送老頭皮。
竇敬看得心生不安。
捉將宮裡去——難道日後他會在宮中出事,亦或者被押送宮中嗎?
斷送老頭皮——言外之意,便是他會死於非命嗎?
竇敬心下惶恐,又覺得公冶先生交給自己的判詞,料想不該如此淺顯,在書房獨坐思忖良久,又吩咐傳了幾個幕僚過來,叫他們輪流傳閱這首古怪的詩。
很快,便有人瞭然道:“大將軍,此詩乃是前宋時候名為楊樸的隱士之妻所作。”
他向竇敬細細解釋:“前朝的真宗皇帝徵召楊樸,楊樸不願為官,便用妻子所作的詩來回應,真宗聽後失笑,仍舊叫楊樸去做他的閒雲野鶴了。”
辭官之作啊……
難道公冶先生是在勸他辭官嗎?
竇敬皺起眉來:“沒有什麼暗喻嗎?同朝政息息相關的那種?”
幕僚被他問的猶疑起來,冥思苦想許久,終於躬身道:“大將軍且叫我等再行參謀幾日……”
“去吧,”竇敬勉強應了一聲:“要將此事當成正經事來做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