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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立在你一廂情願之下,對於另一人的欺凌與狎玩,真正將對方當做同窗,亦或者好友的人,是不會做這種事的。我這樣直截了當的講出來,是你能夠聽明白的程度嗎?”
巴陵王:“……”
巴陵王且羞且愧:“我又不是傻子,怎麼會聽不明白?”
裴仁昉看著他,第三次重複道:“有什麼不一樣的呢。”
巴陵王:“……”
巴陵王臉上漲得通紅,好半晌沒說出話來,等他終於要把那句致歉憋出來的時候,裴仁昉卻也走遠了。
巴陵王緊趕慢趕的追出去,正好瞧見裴仁昉從裴家的侍從手裡接了韁繩過去,動作矯健又迅捷的翻身上馬。
當代士人慣穿的青色常袍穿在他身上,彷彿平添了三分飄逸,頭上的發冠即便略微有些歪了,也只會更添瀟灑。
他期期艾艾的走上前去,一句“裴仁昉”還沒出口,就老老實實的改成了“裴少監”:“對不住,但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你要是實在生氣,就罵我幾句,打我幾下吧……”
裴仁昉抖了一下韁繩:“請讓開一點,你擋住路了。”
巴陵王不聽而已,聽罷則直接張開雙臂攔在馬前:“你要是恨我,就只管來打罵我消氣吧,我不反抗!”
身下的那匹駿馬煩躁的打個噴鼻,左右踱步,裴仁昉安撫的摸了摸它的鬢毛,然後面無表情的看著巴陵王:“王爺,您是認真的嗎?”
巴陵王:“當……”
後邊那個“然”字還沒說出口,他就被裴仁昉一鞭子抽翻在地,只聽後者淡淡吐出來一句“兩清了”,便爽利的催馬而去。
巴陵王都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人就走了,等他反應過來,人已經躺在地上了。
痛楚延遲了幾秒鐘,終於姍姍來遲,他“哎喲”一聲,癱在地上□□起來。
左右看他身上衣袍都破開了一道口子,也是慌了,一窩蜂撲了上去。
巴陵王顧不得形容,解開衣帶、撩起衣袍一看,好傢伙,一條血痕從左肩穿到右腹,正緩慢的向外沁著血珠,一邊的王府長史試探著伸手去按了按他的肋骨,巴陵王馬上慘叫出聲。
長史淡定的擦了擦汗:“沒什麼,可能是肋骨斷了,找個御醫看看吧。”
巴陵王:“????”
巴陵王痛苦道:“裴仁昉這個,這個……他下手怎麼這麼狠啊!”
長史嗤笑一聲,冷漠道:“您剛才也可以不裝這個逼的。”
……
裴仁昉沿著門前大道,騎馬往石公府上去,還不曾抵達目的地,便勒馬停住。
風中隱約傳來殺喊之聲……
她眼眸閉合,坐在馬上靜聽幾瞬,愕然發現聲音來自北方,順著這個方向,能走到……
竇大將軍府上!
裴仁昉心知今日必然有變,先遣身後小廝回府將此事稟告祖父,自己則催馬往執金吾去報信。
而此時此刻,大將軍府殺聲震天。
竇敬近來心緒不佳,時常酗酒洩悶,原本正在姬妾房中吃酒,聽聞外間聲響,滿腹驚疑的將門開啟,不想迎頭一箭,正中肩窩!
竇敬痛呼一聲,栽倒在地,手扶著肩膀勉強坐起身來,卻見發箭之人並非別人,正是其妻梁夫人!
竇敬錯愕不已,怔在當場。
他愣住了,梁夫人卻沒有,引弓再射,中其左臂。
房中的姬妾見此驚變,嚇個半死,不由得大叫出聲,梁夫人淡淡瞥了她一眼,並不言語。
反倒是竇敬勃然大怒,厲聲斥道:“賤婢,住口!”
虎死餘威在,更別說竇敬此時還活著了,那姬妾眼眶含淚,戰戰兢兢,滿面驚恐的捂住嘴,卻當真是不敢再出聲了。
竇敬這才笑了一聲,聽著院外殺聲大起,心頭便已經有了明悟,窮途末路之際,卻仍舊保持著最後一絲體面。
他就著跌坐在地的姿勢,好整以暇的問梁夫人:“又是一場反正之戰嗎?”
梁夫人回答他:“撥亂世,反諸正,難道世間還有人比竇大將軍更加明白其中的含義嗎?”
竇敬臉上的笑意消失了。
他長久的注視著面前的結髮妻子,最後說:“我記得從前,我們是站在同一立場上的。”
梁夫人回答他:“是的,從前。”
竇敬明白了。
他抬頭望天,許久之後,還是不解:“你怎麼敢呢?做出這種事情。”
“我生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