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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果邦的名煙名酒店不多見,看看裡面賣的是什麼檔次的菸酒,又有什麼最好賣,價位最高的菸酒賣的怎麼樣等等。一縣民生,從方方面面匯總的訊息才能得出比較準確的結果,僅僅靠下面的人彙報資料,往往一葉障目。
商店很整潔,看到有客人進來店主馬上賠笑打招呼：“買點什麼？”店主是一位五十來歲的黑瘦漢子,滿嘴的黃牙,以張生的觀察,看起來他以前應該吸過鴉片,現在也未必斷了根。
張生笑著說：“隨便看看。”
櫃檯裡和貨架上擺的菸酒都是大路貨,主要是內地的牌子,香菸價位在五元左右的是主力,超過十元的就三種,最貴的是二十元的玉溪。
“拿兩條玉溪。”見苗老刀真的準備掏錢買菸,張生先說了話。
“哎呀,好,您等著,我看看還夠不夠兩條。”店主眼睛一亮,這是貴客啊,自己怎麼不認識,嗯,是了,看起來白白淨淨就是內地人,應該是濟世堂的員工來縣城遊玩。
張生雖然在東山縣縣長任也於了半年多一年來的了,但是就開在縣公署旁側的小店店主都不認識他。至於苗老刀,就更是再低調不過的一個人,黑黑瘦瘦典型的果邦漢子,扔人堆裡就找不到的那種,以前就是特別孤僻的一個老兵,現在跟在張生身邊,整日也是深居簡出,又哪有人認識他？
苗老刀無兒無女無牽無掛,家裡就有個老母親需要照顧,所以過年時,張生買了二斤年糕和他在車上一起吃,就令這個孤僻漢子紅了眼圈,從來沒有人像張生一樣會在乎他到底需要什麼。很久很久,在喜慶的日子,他都是在擦拭槍械的冰冷中度過,沒人會在這樣的日子想起他,和他聊天,說幾句新年快樂的吉祥話。
更莫說,這個人,還是對他有救命大恩的東主了。
至於照顧他老母親什麼的,反而是有錢就可以做到的事情,遠不及恩主真正對他的關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