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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三條,要不,您都拿走吧,反正小店也要開不下去了。”店主擺出了三條香菸在櫃檯上,一臉的苦笑。
“怎麼著,不賺錢?你這店面不錯啊,挺明的,房租多少?”張生一邊掏錢一邊問,又將三條煙都扔給苗老刀,說:“拿著給弟兄們分分。”
苗老刀點頭,對店主說:“給我拿個塑膠袋,把這些煙都拆開裝袋裡。”
突擊隊和警衛班加一起五十多號人,一人可以分十多根菸,其實倒不在乎煙多少,縣長的心意而已,人人要拿到。要說突擊隊和警衛班軍餉可是比以前漲了十倍,管吃管住,每個月津貼豐厚,從兩千到三千不等。
聽到苗老刀古怪的要求,店主雖然覺得奇怪,但還是照辦,摸出個紅塑膠袋,和苗老刀一起拆香菸包裝。
一邊於活,店主嘴裡還在訴苦:“房租什麼的也不高,客人也不少,可是,要都是您這樣的客人行啊?就怕那些賒賬的。我也是,非來這兒開什麼店?挨著縣衙裡的老爺們,今天他拿一盒賒賬,明天他又拿一盒欠著,時間長了,誰受得了啊?”
張生聽了微微蹙眉,看來,也是該設個督查之類的機構了。
店主又嘆口氣∶:“要說這樣我還能勉強維持,畢竟年關年關嘛,到了過年的時候多少能要回點來,就說收不回來本吧,賠點也就認了,可偏巧了,前倆月胡老大盯上這兒了,隔三差五就來拿包煙,那個王八蛋的錢,你就別想討回來”提起“胡老大”,店主咬牙切齒的,直恨不得生吞活剝了他一樣。
胡老大?張生微怔,問:“是胡大壯?”
“就是這王八蛋”店主恨恨咒罵一聲,又奇道:“您也知道他?”心說這個殺千刀的連外地人都知道他的惡名,可見他壞的腳底流膿了。
可能是怨氣憋太久了,今天終於能跟人傾訴,畢竟如果不是外地人,也不太敢冒這些怨氣,不然誰知道會不會傳那些爺耳朵裡?店主又罵咧咧道:“這還不算呢,胡老大最多一個月也就蹭個兩條煙,到現在欠了幾百塊而已,我還能勉強維繫著。可是啊,這還不算,偏偏又來了個瘟神,是個老緬,是什麼督導員的官兒?住在這跟前,媽的他是個酒鬼,每天都要從我這兒拿瓶酒,而且,就拿最好的,他可不是說欠著啊?就是明搶,老緬有什麼好東西了,十年前是這樣,十年後還是這樣,咱們果邦人在老緬眼裡都是三等公民,奴隸一樣明搶不說,我稍慢一點他就連踢帶打的,霸道的,我看咱們縣長也不敢惹他……”
聽到這兒苗老刀臉一沉,訓丨斥道:“別胡說”若不是見縣長一直和顏悅色對他,這句話就得抽他個大耳瓜子。
張生卻是蹙眉,瘟神?“諾溫?縣公署的督導員?”
“對,就是他,就是他。”被苗老刀訓丨斥的嚇了一跳,店主也不敢說什麼了,只是奇怪這個年青人好像本縣的事情門清,誰都認識。
張生琢磨著,點點頭:“行,這些事啊,今天一件一件的我幫你解決。”拿出電話撥了胡大壯的號,在胡大壯連聲諂媚問好聲中,他說:“你來縣公署旁邊這個佳典名煙名酒一趟。”然後就掛了電話。
胡大壯來得也真快,他就在大宅附近轉悠呢,聽說縣長去遛彎了,就等縣長回來露露臉問句好。
所以,沒三分鐘,他就小跑過來,進了店,立時諂媚道:“縣長,您在啊。”又對苗老刀賠笑:“刀爺”
本來見到胡大壯突然進來把店主嚇了一跳,立時心裡七上八下的,這還真是白天別說人,一說人就到,可不知道自己發牢騷他有沒有在外面聽到。
正無所適從,卻見胡大壯和往日表情截然不同,滿臉笑的花一樣跟倆客人打招呼,可,等等?縣長?
店主驚訝的睜大眼睛看向張生,是本縣張縣長嗎?應該是吧?能叫胡老大這樣低三下四嘴裡又稱呼縣長的,在東山,不是張縣長又是哪個?
店主心裡立時便凌亂起來,直想抽自己幾個嘴巴,這不是嘴欠嗎?有的沒的說這個於嘛?可自己找死呢。
張生對胡大壯點點頭,說:“你欠人老闆多少錢,現在算算賬,馬上結清。”
啊?胡大壯愣了下,心虛的有點冒汗,他可是多少摸到了東主的脾氣,對底層老百姓很是照顧,更見不得身邊人仗勢欺負他們。
趕緊賠著笑臉,胡大壯嘿嘿笑道:“老李,不好意思啊,前陣子手緊,你快算算多少錢了,我回頭拿給你。”
“不用,不用,不急。”李老闆連連擺手,又哪敢真的算賬。
張生也不說話,伸手示意,苗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