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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宣軟的嬰兒床中,小小的男嬰翻了個身,從側躺變為平躺,四肢大張,雙腿中間的小肉軟嘟嘟白生生鼓著,一會兒噴泉一樣尿起來,一溜清澈的水花噴起又落下,澆溼了屁股下的碎花布墊。
溼乎乎的感覺大約很不舒服,嬰兒蹭了蹭屁股,躲不過那溼漉漉的感覺,小手揉了揉眼睛,還沒等眼睛睜開,“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這是怎麼了?怎麼哭了?”媽媽級的婦人聞聲來到嬰兒床邊,看到裡頭的樣子,抿著嘴笑了,“原來是尿了,乖,不哭不哭,媽媽馬上給你換尿布!”
抱起嬰兒來,毫不嫌棄地摸了摸他溼乎乎的小屁股,拿著一旁的乾毛巾開始擦,把布墊揭起扔在腳下的一個塑膠盆中,同時麻利地從旁邊一沓布上拿起一塊兒來簡單疊了疊放在小床上,然後讓小嬰兒趴在上面,露出屁股來,拿著嬰兒用溼巾再把他的小屁屁擦了一遍,還不忘擦擦那才尿了尿的小肉,全部擦淨之後才把小嬰兒調轉過來,又給他的肚子上搭上薄薄的小被一角。
小嬰兒滿意地嘟囔了聲含糊不清的詞,嘴角似乎露出了點兒笑弧,咂巴咂巴嘴,又睡上了,安靜得好像從來不曾嚎啕過一樣。
婦人笑著輕聲說:“小懶蟲,就知道睡,跟你姐姐可是一點兒都不一樣。”想到生女兒時候那個境況,感慨地輕嘆了一聲,再看眼前那小小的嬰孩兒,喜愛又多了一層,這可是讓自己在婆家挺起腰桿的寶貝,怎能不喜愛呢?
即便是在現代,重男輕女的思想也是佔了多數,何況他們這個小縣城,不僅婆婆那樣想,就連她自己也把男孩兒看得極重,以至於對這一次成功的翻身仗寄望深厚,而不負她的期望,果然在她生了男孩兒之後,婆婆的臉色好了不止一分,而丈夫也漸漸著家了,雖未曾和那些狐朋狗友斷絕關係,可出去鬼混的時候總還是少了不是嗎?
“乖兒子醒了沒?”
說曹操曹操到,正想著,那個被唸叨的男人就放輕了腳步進了門,不大的屋子被身板結實的男人一堵,平白狹小了許多,而男人眼睛盯著那嬰兒床,確切地說是盯著那個男嬰微微放光,手上的塑膠袋還沒有放下,但看裡面的罐裝奶粉什麼的滿滿裝了一袋子,可是不少。
屋子裡瀰漫著一股奶香味兒夾雜著嬰兒尿味兒,並不是很好聞,但男人半點兒嫌棄都沒有,連袋子都顧不得放下,直接走到床前,一手撩開被子看了看嬰孩兒的男性象徵,再小心翼翼地給他蓋好,那愛護的程度竟是難得的慈父。
看到眼前男人的這個模樣,誰能想象得到他當年對於才出生的女兒竟是理也不理呢?婦人這麼想了一下,才有些心酸,卻又因為丈夫摟著她的舉動而回暖,丈夫是獨生子,自然是應該有個兒子的,不然豈不是斷了根,若是那樣,自己也是他們黃家的罪人了。
這般想著,婦人很是自然地接過了丈夫手中的袋子,嗔道:“家裡的奶粉都吃不清了,還買,買這麼多可不是浪費錢,讓媽看了又該說了。”
沒生男孩兒之前婆婆的刻薄還歷歷在目,即便有所好轉,但婦人卻是不敢相信能夠一下子改善多少的,言辭之間還有些小心翼翼。
男人不以為然地擺擺手:“別瞎說,媽知道了只有說不夠的,沒看那小孩子的奶粉現在都是分階段的,什麼多少周喝什麼樣的奶粉,你那點兒奶營養肯定不夠,我兒子什麼都要最好的,奶粉我還買得起,那話怎麼說的,不能讓孩子輸在起跑線上!”
婦人聽得滿意,心裡頭暖洋洋的,嘴上卻還道:“那也不能多吃,不見現在假的多,奶粉裡還有什麼三什麼的,說是對孩子不好吶!”沒多少文化的婦人對那些名詞實在是記不住。
“行了行了,你就別操心了,我這都是在大超市買的,肯定不會有錯!”男人有點兒不耐煩,但是看在兒子的面上,也沒有多說,“走,出去說話,別把我兒子吵醒了。”
“他才不會醒吶,吃飽喝足就知道睡,可乖著吶!媽都說了,自來沒見過這麼乖的孩子,跟你小時候可不一樣,是個有貴氣的。”婦人笑起來眉宇間很是舒展,彷彿年輕了十幾歲一樣,很有些嬌豔的感覺。
男人就勢親了她一下,兩個膩膩歪歪地摟在一起往外走,好像回到了新婚時候的甜蜜。
晚間,酣睡了一整天的小嬰兒睜開眼,黑溜溜的眼睛咕嚕嚕一轉,把屋子裡看了個大概,有些摸不著頭腦,他不是死了麼?
曾用名贏欣的皇子在壽終正寢之後再睜眼就發現自己又成了嬰兒,胎穿不是第一次,很快適應了狀況的贏欣迅速接受了自己的新名字——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