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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咬著牙往十四阿哥的傷口上打了下去,十四阿哥疼的哇哇大叫。正低著頭思索的四阿哥聽到聲音,不顧宮女正在幫他包紮,上前去奪下了德妃手裡的雞毛撣子,“額娘,十四弟還傷著呢。他還小,額娘有什麼話只管教訓他,別生氣傷了自己的身子。”
德妃被奪了雞毛撣子,抱著四阿哥哭了起來,“今日若不是你,十四就完了。幸好只是傷著了胳膊,若真是傷到了你,你讓我靠哪一個!十四這個逆子,你真的是想要額孃的命啊!”說著也哭了出來。
四阿哥是第一次被德妃如此親暱的抱著,再加上德妃說的話也讓四阿哥心裡感動不已,他也不想追究這話裡有幾分真幾分假,哪怕只有一份真,他也認了。這是自己的額娘,自己的親弟弟。
十四阿哥聽得這話,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剛才他只顧著九哥的傷,忘記四哥為了救自己也傷著了,“四哥,你的傷沒事吧,都是弟弟混蛋,連累了哥哥!”
四阿哥笑著搖搖頭,“沒事,一點小傷而已。只是十四,你今天真的莽撞了。皇阿瑪他是我們的阿瑪沒錯,可他也是皇上,而且,他先是皇,後才是阿瑪。今天這話,是一個臣子能對皇上說的話嗎?”
十四阿哥有些沮喪,他自幼得寵,在康熙面前也是胡攪蠻纏慣了的。今日皇阿瑪盛怒之下竟要拔刀殺他,他到現在還心有餘悸,驚魂未定。
德妃此時也擦了擦眼淚,“你四哥都是為了你好才說這話的,你得用心記著。今日之事本就是你莽撞了,你捱了板子那是你活該!可若是那刀偏了一分,真傷著了你四哥,那可怎麼是好!”說著說著眼淚又下來了,看著四阿哥的傷口還包紮好,帶子垂在身後,德妃將四阿哥按在椅子上坐好,親自幫他包紮傷口。
四阿哥面上不顯,可心裡卻熨帖極了,本來因為今日之事混亂的心忽然一下平靜下來。不管接下來還要發生什麼風波,可如今這樣的溫情還是難得的。
十四阿哥被安置在床上,宮女們給他上著藥,他一邊疼的齜牙咧嘴,一邊喃喃的說道:“也不知道九哥的傷怎麼樣了,若是九嫂看到的話,還不知會哭成什麼樣呢!”最後一句話說的極輕,大概只有他自己能聽得見吧。
翊坤宮內,宜妃風風火火的忙上忙下,見老九滿頭鮮血的被人抬了進來,宜妃紅著眼眶打點好一切,等九阿哥額頭上的傷止血後,屁股上的傷也上藥了,這才坐在九阿哥身邊哭道:“你何苦來呢?傷成這樣,回去後弘昶弘昹看到後還不知會哭成什麼樣呢!”
九阿哥此時頭還是暈乎乎的,五阿哥見狀,心疼的說道:“額娘,九弟這傷我看著不大好,還是別多說了,宮裡不好找太醫,還是趕緊送九弟回府,找大夫看一看吧。”
宜妃看著九阿哥的臉色,趕緊點頭,“老五,快,你親自送老九回府,玉兒年輕,萬一禁不住事你好歹幫襯著點,有什麼事趕緊告訴我一聲啊,別讓我掛心。”說著眼淚簌簌的往下直落。
五阿哥見狀,趕緊勸慰道:“放心吧,九弟不會有事的。都是兒子們不好,讓額娘擔心了。”
宜妃擦著眼淚,“說什麼呢,額娘只要你們好好的就好了。”
九阿哥此時也清醒了一些,他勉強笑著勸慰宜妃道:“額娘不必擔心,都是兒子不好,只顧著逞一時之快,忘記額娘會為我們懸心。”
宜妃嗔道,“你若是早這麼懂事就好了。”
九阿哥忽然想起一事,“額娘,良妃娘娘那邊,額娘若是便宜,就多照應一二吧。權當是為了兒子。”
宜妃想起打聽來的訊息,嘆了口氣,良妃的確無辜,“知道了,放心吧,額娘在後宮這麼多年了,這點手段還是有的。”然後焦急的說著,“這些你不用操心,回去好好調養身子,老五,你趕緊著,我已經叫人去九阿哥府說了。”
五阿哥看著九阿哥臉色蒼白,焦急的安排人送九阿哥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