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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阿哥們見狀,趕緊哭求著,康熙扔下刀,依舊怒不可遏,“來人,將九阿哥和十四阿哥拉到外面打二十大板。”
十四阿哥看著四哥左肩上滲出的鮮血,驚魂未定,又聽到皇阿瑪如此說,看著九哥額頭上還在往外冒血的傷口,掙扎著又想說些什麼。四阿哥死死拉住了他,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句:“不可莽撞,你想害死老九嗎?”
十四一聽,是啊,打就打,打完了早點幫九哥上藥,若是再多糾纏,九哥還不知道要流多少血呢!於是便不掙扎了,侍衛來拉的時候,還頗有脾氣的嚷著,“鬆開,爺自己會走。”說完後,扶著還暈乎著的九哥走了出去。
康熙聽後,怒極反笑,“這個兔崽子,在朕面前還敢稱爺,給朕狠狠的打,打到他清醒為止。你們都給朕滾!”說著拂袖離開了。
諸位阿哥們面面相覷,半晌無言。三阿哥率先走了,四阿哥不放心,出去看著太監們了,免得他們真的下狠手,五阿哥也是如此,七阿哥十二阿哥嘆了口氣,也跟著出去了,十阿哥既擔心九哥的狀況,可看著八哥失魂落魄的樣子又放心不下,扶著八阿哥站了起來,“八哥,八哥,你可要振作起來啊!”
侍衛們候在一旁,準備將八阿哥帶走,十阿哥眼睛一橫,“給爺滾開!”
八阿哥此時清醒過來,慘淡的笑容讓他看起來瞬間蒼老了許多,“十弟,他們也是奉命行事。與他們無關。”
“八哥你。。。”
“無妨,我早知會是這樣,只是心裡終究還有一絲希望,想著父子一場,即使結果再不堪,皇阿瑪也不會太為難。呵呵呵,是我自以為是了。”八阿哥笑的蒼涼,今天之前,他想過很多種自己的結局,只是沒想到原來是這一種,辛者庫賤婢所處,柔奸性成,妄蓄大志,哈哈哈,真是可笑啊!這一切是我想要的嗎?我額娘好好的待在辛者庫,是誰寵幸了她,又是誰給了她一個孩子,是誰給了我希望又讓我絕望!
帷幕後,康熙看著八阿哥的笑容,閉著眼睛半晌不知該說些什麼。曾幾何時,他以為這樣是對衛氏好,給了她一個兒子,母憑子貴,她在後宮中的日子也好過的多,即使無法給她昔日的榮耀,但好歹能補償一二。後來抬舉老八,一方面是想補償老八,另一方面也是藉著抬舉老八,抬舉衛氏。
可誰知現在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衛氏,表妹啊,終究是朕對不起你,是朕負了你和老八。可是為了大清江山,朕不得不這麼做。你的身世不能對我外人說,即使你有著高貴無比的血統,可是史書上只會記載你是辛者庫出身。老八再能幹,再賢德,也無法登上大位。
這輩子,終究是朕對不起你們。
李德全擔憂的看了康熙一眼,“萬歲爺,您去休息一下吧,您已經很久沒有休息好了。”
康熙搖搖頭,“不用了,朕去御花園走走。”
乾清宮外,九阿哥和十四阿哥這對難兄難弟正趴在凳子上捱打,行刑的侍衛們很為難,皇上的旨意是‘狠狠的打’,可站在一邊虎視眈眈的阿哥們眼裡的意思很明顯,‘你敢下重手試試!’
侍衛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做,十四阿哥看著九阿哥額頭上的鮮血急的不行,“你們還愣著幹嘛啊,要打就快點打,爺還有事呢!”侍衛們無奈,只好開打。
打板子是很有講究的,裝一麻袋稻草,可以將裡面的稻草打朽麻袋不破,而用布板上一塊豆腐,可以把布打得稀巴爛而豆腐不散。這力度靠的就是打板子的人自己了。
侍衛們採用的是後一種,看著打的避開肉綻,可是內力沒傷到毫分,只是看著嚇人,在床上待個個把月,養養就好了。可饒是這樣,旁邊的四阿哥五阿哥和隨後趕來的十阿哥,那眼神就跟刀一樣使勁往自己身上刮。
“十九,二十。”好容易打完了,四阿哥五阿哥趕緊招呼太監將九阿哥和十四阿哥往各自額孃的宮裡抬,老十四還罷了,老九額頭上的傷,得立刻止血,要不然血流多了,可就麻煩了。皇上下旨打的,也沒人敢宣太醫來看,額娘宮裡這些傷藥都是常備著的。
四阿哥不顧自己的傷勢,讓小太監抬著十四去了永和宮,德妃早早的得到了訊息,備好了一切,站在宮門外等著呢,等她看到左肩受傷的四阿哥和皮開肉綻的十四阿哥,眼淚唰的往下直流,先看了看四阿哥的傷勢,見不是很厲害,趕緊吩咐宮女幫他傷藥包紮,然後來到十四阿哥身邊,看了看他的傷勢,見只是傷著了皮肉,沒什麼大礙。放心了。
然後拿帕子擦了擦眼淚,拿起旁邊的雞毛撣子,狠了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