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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到他肩頭。
她隱隱有種感覺,公爹此次離京,怕是不會再回來了。
因為白日的送別極有可能會是最後一面,所以心中不捨。
陳敬宗拍著她的肩膀,也望了望那月亮,嘴上抱怨道:“一把年紀了,非要學年輕人出去遊歷,不就是想看看新政治理下的國泰民安?想聽誇就直說,家裡一個老狀元一個老探花,一天一篇文章誇他都沒問題,若還不夠,你這個長公主也寫兩篇。”
華陽擰他:“你懂什麼,這盛世天下乃是父親勞碌一生的碩果,他當然要趁自己還有力氣,親眼去看看。”
陳敬宗:“你既然明白,又何必不捨?白白惹我拈酸。”
華陽:“你非要酸,怨得了誰。”
陳敬宗:“當然怨你,但凡你對我有對老頭子半分高看,我都不至於計較。”
華陽淡笑。
陳敬宗低頭咬她的唇。
華陽沒再說什麼。
一直到陳敬宗抱她回房,要睡了,華陽才忽然問:“知道你與父親,在我這邊的區別是什麼嗎?”
陳敬宗:“什麼?他比我有才華,我比他年輕英俊?”
華陽:……
陳敬宗:“你說,我洗耳恭聽。”
華陽頓了頓,道:“父親以福國利民為己任,他老人家既是你我的父親,也是天下百姓共享的大功臣。”
陳敬宗:“我怎麼說?”
華陽淡淡道:“你就只是我的駙馬而已。”
公爹屬於天下,陳敬宗獨屬於她,這便是父子倆的區別。
“長公主還真是霸道。”
陳敬宗覆上來,扣住她的手腕,在她臉上頸上落下細細密密的吻:“我還是二老的兒子,是狀元探花的兄弟,是小九的爹,是十幾萬士兵口中的大將軍,怎麼就成了你自己的?”
華陽:“你若不想當,有的是人願意。”
陳敬宗:“願意也白願意,你早被我佔了。”
他獨屬於長公主,長公主也獨屬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