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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講銀河系英語,他們說的是一種‘秘密語言’,不過也不算什麼秘密,只不過是芬蘭語罷了。每艘貿易船都有自己的語言,一種地球語言。但飛船文明中有一種通用的‘秘密’語言,就是簡化了的教會拉丁語。不過大家都不怎麼用這種語言。自由貿易船之間的對話採用的都是國際語。”
索比聽得並不專心。有她作伴,他剛才開心極了,但現在,他想的是其他人對他的冷遇。“瑪格麗特……他們為什麼不跟別人說話?”
“啊?”
“你是第一個跟我講話的人!”
“哦。”她顯得很難過,“我應該早些看到這一點,你被他們忽視了。”
“嗯……不過他們給我吃的。”
“但卻不和你說話。哦,可憐的孩子!索比,他們不跟你說話,因為你不是他們的‘同胞’,我也不是。”
“他們也不跟你交談嗎?”
“現在他們和我說話了。但這是因為族長直接下了命令,我等了好長時間之後,他們才和我講話的。”她皺著眉頭說,“索比,沒有哪一種極端的宗派文化比這裡更宗派的了!每一種這樣的文化,在語言上都有一個同樣的關鍵詞,不管他們怎麼說,這個詞就是‘同胞’。它的意思就是他們自己,即‘我和妻子,兒子和他的媳婦,就我們四個人,別的再也沒有誰了’。他們將自己這四個人與其他所有人隔離開來,甚至否認別人也是人類。你聽見過‘弗拉基’這個詞嗎?”
“聽見過。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弗拉基就是一種無害而又可憎的小動物。但是,到了他們口裡,意思就變成了‘陌生人’。”
“唔,不錯,我猜想,當時那個孩子說了一聲‘弗拉基’,意思就是說我是一個陌生人。”
“沒錯,但它還有一層意思,即你永遠不能成為其他任何東西。意思是說,你和我都是次人種,對他們來說,是法外之人——他們的法律。”
索比垂頭喪氣。“這不就是說,我必須待在這個房間裡,永遠不能跟任何人說話了嗎?”
“天哪!這我可不知道。不過我會和你聊天的。”
“太好了,謝謝你!”
“讓我想一想我這段時間弄明白了什麼。哦,他們倒不是殘忍,只是愚頑、狹隘。他們從不考慮你的感情。我會跟船長說的,我跟他約好了,躍遷之後見一次面。”她看了看足踝上的表,“天哪,你看都什麼時候了!我本想到這裡來跟你談朱布林的,結果到現在連一句朱布林的話都沒提。以後我可以來找你聊聊朱布林嗎?”
“那再好沒有了。”
“那好。有關朱布林這個文化群落的研究很多,但我認為,任何學生都不可能從你的視角去驗證對它的種種分析。知道你是一個職業乞丐的時候,我真是太高興了。”
“你說什麼?”
“孩子,可以住在那裡搞調查研究的人,都是當地上層社會的貴賓。他們只能從表面上看到一些奴隸的生活,卻不能真正體驗到實質性的東西。你聽明白了嗎?”
“我想是這樣。”索比又加了一句,“要是你想知道有關奴隸的事,我可以告訴你,我過去就是奴隸。”
“你過去是奴隸?”
“現在我是自由人了。唔,我早就應該告訴你的。”他有點不自在地說,惟恐新認識的朋友知道他所屬的低階層後看不起他。
“你沒有理由非告訴我不可。但我實在太高興了。對我從事的學科來說,索比,你是個天上掉下來的寶貝!哎呀,我該走了,現在已經晚了。但是過一陣子我可以再來看你嗎?”
“啊?當然可以,瑪格麗特。”他又誠懇地說了一句,“我也沒什麼別的事情可做。”
當天晚上,索比睡在自己奇妙的新床上。第二天早上誰都沒來找他,但他並不覺得難受,因為他有這麼多玩具陪著。他開啟各種東西,又將它們摺好,高興地發現每一種玩意兒收攏以後只佔很小地方。他得出了結論,這一定是巫術。巴斯利姆曾經告訴過他,魔法和巫術完全是胡說八道,但他的話並沒有使索比徹底信服,就算老爹什麼都知道,可他還是不相信——這些巫術和魔法都是他親身經歷過的呀,怎麼可能都是胡說八道呢?朱布林有許多巫師,要是沒有魔法,那他們為什麼要幹那一行?
正當他第六次開啟床鋪時,突然傳來一陣怪嘯,嚇得他差點兒被自己鼓起勇氣才穿上的新鞋絆倒。這是船上的警報,呼叫全體船員各就各位。這是一次演習,但索比卻一無所知。好不容易把提到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