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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於是大張旗鼓竭盡全力,不曾考慮張揚的後果,心無旁騖地只想找到。
“珍珠最終尋而不獲,這段公案必得有個解釋。嫌疑重大,極方便下手的,自然是可以隨意出入臥房的人,只有夫人、紅翎、紅羽三個,是嗎?錯了!忽略了那最如履平地的人物——老爺!剛才說過,女子贈送信物,多為託物傳情;男子即便含情,也必然看重贈禮的實際價值。稀世珍寶,奉與青樓紅顏,大大撼動美人心,臉面上也增光添彩!失竊的珍珠,怕是被老爺拿到牡丹姑娘的香閨去了吧?
“夫人一向信任伺候的下僕,並不懷疑兩名丫鬟,略一思索,便隱約察覺了,但不知怎樣證實。從之前諸多隱忍可以看出,她並不願為捕風捉影的事情與夫君吵鬧。
“次日,趙管事收信歸來,經過假山時,聽見其中一男一女的說話。那男子閩南口音濃重,必是莫成無疑,質問夜半為何爽約;那女子提及‘珍珠’,聲音模糊,還分辨不清時,裡面便發覺外頭有人。管事急忙避走,被身後的夫人叫住。回頭一望,她正站在假山邊,由此生出了莫成與夫人私通的誤解。
“說良心話,誤解得倒也有理。錯只錯在,不曾好好聽夫人的話音。‘當下人的,都清閒得可以四處亂逛的嗎?’,夫人如是說。稍加揣摩便可知,這一句詈罵的不止管事一個,而是一棒打死所有‘當下人的’,其中至少還牽涉了另一名僕從。誰最有可能呢?記得,這一段發生在花園,而平日陪伴夫人在此散步的是哪個?紅翎!若指的是她,又是怎麼個因緣?最要緊的一點,聽者自始至終也不曾聽清那女子的口音。幾下綜合,不妨如此假設:
“那日,夫人在花園閒步散心,紅翎照例隨侍左右。跟在主子身後時,餘光撇見莫成在假山邊對她招手。或許是偶遇,或許是有意的守候,總之這丫鬟憐他痴心,又怕被主人發現,想著去去就來,趁隙溜到假山中與他閒話。情郎問‘昨晚怎叫我空等?’,美人答‘恩人剛失了珍珠,極抑鬱的。我放心不下,晚來留下陪伴,以備差遣。’兩人對話,一定不止這一個回合,之前只怕還說過些什麼,又或者不說什麼——熱戀中的情人,見面未開言,總要先親暱一番,執手相看脈脈無語。縱然明知緊迫,時光也點滴消磨過去,讓夫人發現了紅翎的失蹤。一回頭不見了忠心的丫鬟,心裡想著‘這丫頭逛到哪兒去了?’,沿路折回尋找。
“這時,趙管事正在假山外旁聽。在下認為,憑這一位舉動的輕盈飄忽,實在很難被察覺。裡面的那句‘有人來了’,是發現夫人走近。而山體龐大,位於轉角處,管事並不能看到另一邊的夫人,只以為暴露的是自己,急忙轉身遁走。夫人轉過彎來,正瞧見一個潛逃的背影。由於平時受這位的過度關懷,她自然按慣例認定——此人剛才藏在假山後偷偷窺視,見自己走來慌忙躲閃。胸中一直壓抑的火氣驟然騰起,喝問管事在這裡做什麼,並吐出後面‘四處亂逛’的遷怒之語。
“這事算是莫成紅翎一對戀情的旁證,對全域性發展也是個推動。當時夫人問管事在幹什麼,不知他怎樣回答。一定不是實說‘驛站送信來,替老爺帶去’,這理由十分正當,令人無從責備起,以夫人的脾性,只會催促‘那還不快去?’,而不會有怒氣勃發的‘下人’‘閒逛’等尖刻言辭。揣測趙管事的心思,偷聽本就忐忑,被發現更受驚嚇,等夫人現身,又誤會她是被人撞破幽會惱羞成怒,心中自然不服:你作下這等不知羞恥的事,還有臉趾高氣揚嗎?正鄙棄時又被質問,一定是隱約頂撞,比如似笑非笑道‘我在這邊散步呢。’,這與後面的銜接,是否更順暢些?
“可在夫人看來,這何等詭異!一個下人,明明手裡拿著信,可以對自己的行為,作出最合理的開脫,卻偏說在散步。她一定認為,如此反常是要掩飾這封信!若說貼身丫鬟最瞭解女主人的陰私,同樣道理,家中總管定是最與老爺貼心的人。夫人覺得管事在為她夫君掩護,這信中必有玄機!也許那真是牡丹姑娘的情書,或者根本是普通的商務信件,但夫人已經咬定必是前者了。
“再過幾日,‘鬼上身’一事發生。經莫成敘述,那日他在井邊與夫人打過招呼,然後去院中打掃。不久,夫人神情飄忽地走來,紅翎很快尋至。兩名下人見她反常,叫來管事和紅羽商量。四個人將之團團圍住,她忽然跳起掙扎,被眾人阻攔。脫離控制時,恰好老爺從外面回來,擋了癲狂之人的道路,無辜遭殃。
“莫成如是說,但當真如此嗎?在下以為順序有誤。當時,各位已經斷定主母狀態異常,密切關注,在場每雙眼睛都盯在夫人身上,老爺踏進家門也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