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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拭著淚水,一手極力伸出,想揪住離春袍角。終於夠不到時,伏地放聲大哭,撕心裂肺地喊道:
“夫人,紅翎對不起你!!夫人!夫人……”
離春正與紅翎隔欄交談時,亂神館接待了井邊女屍的另一位貼身丫鬟。
紅羽見了苑兒,直言要尋離娘子說話。苑兒雖是頭次見她,但此女事蹟已耳聞不少,未免心中不喜,冷淡地告知:
“我家館主出去了!”
“出去?她不是說,近些日子要閉關嗎?”
“這,館主怎樣決定,自有她的道理。說不定,又是為封府的事情奔走去了。怎麼?你有何貴幹,可說出來由我轉告。”
“其實,也沒什麼正事,只是順路來瞧瞧,為我家夫人招靈的事,到底進行得如何了。”
紅羽用詞謹慎,婉轉表示小公子已等到心焦了。來意已大致說明,苑兒也露出逐客的意思,她卻仍是不肯離去,說既然出來一趟,定要見了本尊,得到確切答覆,才能回去的。
客人磨蹭著不走,主人也不好硬趕。兩名女子就在廳裡枯坐,等待離春回來。無奈,左等右等,就是不見人影。館中二人面面相覷,雖彼此看不順眼,卻同樣有時光待消磨,只得被迫親近,共同找些事情做。
前兩日那張棋秤,一直襬在廳中未曾收起,苑兒眼神落在那上面,紅羽心領神會,兩名下女相視點頭,便對弈起來。苑兒是個生手,只略懂得規矩,可以提子時,就一路追殺,與對方打劫到底。這樣自然錯失了許多良機,讓紅羽執的黑子佔到了兵家必爭之地,往後就翻身乏術了。
一局終了,獨葉茶也品過幾盞,離春仍是沒有露面。經過一番熟悉,已不似先前的生疏,兩人試探著寒暄幾句,就算是攀談上了。
“離娘子閉關許多天,招靈一事應大有進展吧?姐姐一天十二個時辰都在館裡伺候,想必知道得極詳細了。”
“說來慚愧,這我並不清楚。館主做事向來高深,經常連我也矇在鼓裡。你們那邊許久得不到音信,會不安也是自然。不過,她既答應了,就一定作得到,還請不要懷疑。”
“離館主的法力,我們都是深信的。吸引夫人魂魄上身,對她應只是舉手之勞。大概已成功試驗過幾回了呢。”
“若是這樣,夫人也許會藉此機會申訴冤情,道出殺她之人的姓名。莫非,姑娘是想知道這個?”
“不是!受我家小公子的吩咐問的,沒其他用意。”
如此這般,紅羽反覆旁敲側擊,隱晦地打聽;苑兒卻知道輕重,始終閃爍其辭,答話多有迴避。但這麼套話套下去,到底不是辦法,萬一無意間將案情細節透露給這疑犯知道,可不易收場。於是拿出離春平日的教導,裝作對封家夫人十分仰慕,要紅羽詳盡介紹一番。情理上,這可不能推辭,她只好順從道:
“我家夫人她……”
苑兒在離春處,早已聽過有關死者的一切,現在耳聞這許多溢美之辭,不免意興闌珊。耐心等著說完,好像極有興致般:
“遇到這樣的主人,姑娘好福氣!真是令人羨慕。”
“這可不必。我看你的境遇也不差啊。”
紅羽笑著客套,而苑兒等的正是這一句:
“不錯!我家館主雖不似封夫人的完美,卻是才華橫溢,跟著她同樣大有益處。方才你說了不少,禮尚往來,我也講講離娘子的事情,想來你也有興致一聽。”
“這!”
“你就不要推辭了!”見紅羽為難,苑兒更熱情起來,“我見過的人裡,還沒有一個不好奇的。平時旁人千方百計向我打聽,我心煩了還不愛講呢。”一邊笑著,心中默默禱告:館主啊,願你的經歷能助我耗到你回來。不然她再糾纏,我若一不小心溜了嘴,你也怪不得我!
在腦中編排詞句,對方縮排椅子表情牴觸也視若不見,一頭熱地說道:
“我家館主的姓氏,很是古怪吧。離,誰見過這樣的姓?其實,她父親本姓理,與當朝皇族系出一源,且更為正統。若不是百年前分離出去,現在的離娘子,也是位公主郡主的千歲娘娘。”
苑兒的本意,只是拖延時間,但話一出口,平日以離春為榮的常態自然流露,態度十分真摯:
“有傳說她命格太硬,剋死親孃,這純屬謠言。館主出世時,不過是寤生罷了——頭上腳下的難產,產婦很快便會失血過多,到最後保下了孩子,卻留不住大人。那時館主之父在外緝捕一名重犯,那歹徒真個狡猾,逮他歸案整整歷時三年。館主三歲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