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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也不該怪你。不光是你,其餘人的想法,恐怕也是如此。”
離春眼神迷離,似飽含歉意:
“實在是誤解您了。但請您一定相信,我並不是無事生非、妄加揣測的人,只是不小心聽到些流言,是以說錯了話……”
“流言?”雙眉挑起,狀似不屑。
“是的。”離春語調更加痛悔,“您知道我亂神館,平時雖也有些達官貴人出入,但與我真正有交情的,還是市井小民居多。我的一位朋友,是酒樓的跑堂。那地方人多嘴雜,經常造些謠言出來,大家聽著傳著,倒也樂趣十足。”
“背後道人是非,真是小人行徑。”封乘雲面罩寒霜,“你不用兜圈子了,他們到底怎樣說的?”
“這要從昨日講起了。京兆府抓了一名犯人,因他人面獸心,為了獨佔家產竟謀死生身父親。這樣骯髒的事情,君子自然不齒,但對於酒樓中那些稱不上高雅的閒人們,倒真是喜聞樂見,抓住這題目大談特談。認識那犯罪者的,一開始慨嘆,‘以前沒看出他如此毒辣’,立刻有人反駁,‘這人品質低劣,從他終日流連風月場所,便可見端倪’。於是,一名同樣酷愛尋花問柳的公子哥兒,講述起在青樓與他偶遇時的情形。這麼一來,話題可就轉到了娼館去,不多時已在探討長安哪些名士是那邊的常客。似乎有人提說,您與落花居的花魁牡丹姑娘交情匪淺……”
“所以,你便以為,這位牡丹姑娘,遲早會踏進我封家大門?”封乘雲無聊地搖頭,“這真是從何說起啊?不錯,我確實常到那落花居去,卻不是為了私情,只是一般的應酬而已。人常稱我為‘儒商’,但並不是每一個和我做生意的,都讀過聖賢書。一位大主顧,千里迢迢跑來長安,要與我談一筆買賣,人家就想見識見識花紅柳綠的地方,我又能怎樣?至於每次都要牡丹姑娘接待,也是因為她豔名遠播。名頭越響,要價越高,越能表示我待客的盛情,場面上也更過得去。再說,那種地方不許外來女子入內,離館主當然沒有涉足過,難免有些誤會。怎麼說?並不是走進那扇門,就一定要找人侍寢。何況,落花居還是較為高階的,招待的多是文人墨客。在那裡,通常只能喝酒吃菜、欣賞歌舞,裡面的姑娘都是賣藝不賣身。我敢說,雖然在那裡出沒的時間不短,但絕沒有作出對不起玉蝶的事來。”
“我自然相信您的人品。”離春點頭道,“不過,這些事情,如果傳到大理寺官差的耳朵裡,只怕不大好辦。為了保險起見,我認為您應該自己向他們坦白。”
“這,”封乘雲錯愕,“他們查的是玉蝶之死,我看不出這兩件事情有何關聯。”
“死者是您的妻子,而您在外面又與紅顏糾纏,情勢對您不利啊。”
“館主多慮了。”封乘雲淡淡一笑,毫不在意,“他們還能疑我殺妻另娶不成?別說我與牡丹姑娘清白無虞,就算真有瓜葛,只須知會玉蝶一聲,封府裡便可多一個二姨太了。男子三妻四妾,天經地義,妻子在世,也可以廣納姬妾,又何必害死她?再說,我並無意採擷幾朵野花回家,只願能與玉蝶一人長相廝守,舉案齊眉。怎奈天不遂人願……”
說著,眉毛又沉重地往眼睛上壓下,臉頰的輪廓也顯得益加脆弱。離春急忙安慰:
“您別又想起傷心事了。我就是不忍您在這樣難過的時候,還要被官家人騷擾,這才好言提醒的。大理寺前些日子找亂神館的麻煩,那位杜大人的難纏,”深深嘆息,用力搖頭,“我可是見識過了。勸您千萬不要重蹈我的覆轍啊!”
“可我聽說,杜大人他是個斷案奇才,不像不明事理的人。”
“正因為他太過明理了,性子才多疑啊。本想舉幾次我遇到的刁難為例,但前因後果牽扯太多,說了怕您聽不明白,索性就說您家的事。他若在這裡,聽說您反對抓紅翎回來,而這名女子又很可能就是兇徒,他便會認為您是有意包庇。”
“哎呀!這可真冤枉了!”
“他一定會厲聲質問您,”離春的聲音變得嚴峻,“‘你為何堅信,紅翎不是兇手?難道,在你心目中,行兇者另有其人?’”
可能是腔調太像,封乘雲真像上了公堂般惶恐起來:
“不,不是。這,這可叫我怎麼說?”
離春幽然一笑:
“您不必緊張。我只是個巫婆,又不是審案子的。”
封乘雲一楞,隨即笑開:
“真有官老爺這樣問我,我也只能支吾了。因為我明白,我的解釋即使說了,他們也是不信。但若是館主你,倒可能解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