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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痕跡,真乃鬼斧神功,想來這雕工不僅極善於書法,刀鑿上藝技更趨於天人,又想起世人所言不假,三百六十行,行行能出狀元郎,心下歎服,卻不吝於誇讚,不禁自語道:“好精湛的筆法,好俊俏的刀工,卻不知道這刀鑿的主人是何許人也!”
卻聽身後忽然傳來個年輕身音,道:“這可不是刀工,這是筆功!”
蘇凝咋聽到身後傳來人語,心下大驚,這一驚吃的可不小,自己自幼習武練氣,五感通達,六識敏銳,居然連人在身後都毫無所知。傳言武術修為高深莫測的武林前輩氣勁綿長,可以做到氣息內斂,又傳說通達化境之後,氣息精神可融入天地自然,甚或天人合一,可那些都是修為深厚的高手前輩,而聽得身後那人言語,卻明顯是未及弱冠的少年,難道此人功夫高出自己太多以致不能發覺?四大書院果真名不虛傳,臥虎藏龍!
其實這些思考閃過,僅在剎那之間,蘇凝聽得言語雖大驚卻沒有失了分寸,已經回過頭來,只見一青年左右雙肩各擔兩包白麵,穿著粗布衣裳,酒樓夥計打扮,卻不似大多店小二般微微佝僂著腰,反而挺拔著腰背,身形頎長筆直,臉上發上眉上白白一層面粉,看不清面容,遠望可能真似了武林前輩,或許是濛濛白麵的映襯,一雙黑亮的眼睛凸顯出來,純淨清澈,像小孩子一般稚嫩。那青年依然望著“捫心”二字,繼續說道:“雕琢出這‘捫心’二字的並不是斧鑿刀鑽,只是一支三尺狼毫筆,陸夫子手中的三尺狼毫。”
蘇凝更驚,反問:“一支毛筆,入石三寸?”
青年向她看來,淺笑道:“古有王羲之揮毫作書,筆墨入木三分的典故,王夫子功力精湛,筆力透木,墨汁附勁,力浸三分,筆卻不傷木匾分毫,固然難能;今日陸夫子,以毫破石,入石三寸,卻也可貴。俱是神乎其技,倒也不能分辨出個高低上下!”
蘇凝聽了,若有所思,凝眉道:“難怪筆法與刀工這樣契合,難怪看那‘雕琢’的不露痕跡,原來是以筆作刀,刀筆一體,不是筆工而是筆功!”當下心中瞭然,又想陸子功力如此深厚,又不禁心中駭然。
又聽那青年講:“方才我看你在‘自問石’前佇立良久,你看到了看出了些什麼?”
“我也不知,我只看到那巨石上的心字放大幻化,消失無跡,好似融入了天地,化成了宇宙一般。”蘇凝聽得青年出聲詢問,便也不做隱瞞,如實道來。
卻不料那青年悚然動容起來,:“你說你看到了這心字化作天地宇宙,此話當真?”
蘇凝不知其故,只是如實答道:“是啊!”然後又小心謹慎地問:“有什麼不妥嗎?我也不知道怎麼會出現這樣的幻覺,好像我身前一位同學卻並未在此逗留,這有什麼奇怪嗎?”
又看那青年卻並未接話,只是轉身四顧起來,貌似正找尋著什麼。只不過他肩上擔著細麵粉,這一動作轉身,即刻塵粉飛揚,向蘇凝面上撲去。蘇凝本是愛潔之人,忙向後躲讓。青年聽得動靜,這才醒悟過來,忙也致歉:“這倒沒什麼,只是想不到你一個姑娘家,竟有這樣的悟性,果真天生我們心學儒法中人。”說罷,又東張西望,又小聲自語起來,只是蘇凝並不能聽清這少年言語,便也不作問詢。
“哪裡哪裡,兄臺過獎,小生……”蘇凝說到此處好像方才醒悟過來,自己以女兒之身所扮男裝竟在未入書院校門之前就被人識破了,心中還想辯駁一番,忙道:“兄臺說笑了,小生雖男生女相,但堂堂七尺男兒軀,斷不能稱作姑娘。”
“姑娘,”那青年卻很不給面子,“什麼男生女相,你不就是姑娘嗎?”
“兄臺,”蘇凝自覺都是負隅頑抗了,自己憚心竭慮苦心安排,卻不想居然胎死於腹,心中苦楚只有自知,“兄臺再不禁言語,在下就要……”
“這身段,喉結,髮式,眼睫,鼻翕,膚色,唇角,眉梢,哪一處不是女人?青年狡黠地一笑,“著一身男裝便想扮作男生……對了,你是要學那前輩曾宇春,女扮男裝混跡男院?”又猥瑣地湊頭過來笑道:“那你就不要胡思亂想了,我猜不是那群書院同學佯裝不察,以便偷沾便宜,就是那曾遇春女身爺們相,實在瞞過了所有人。”他又向蘇凝看來,“女扮男裝哪有這樣容易的事,尤其是你這樣的美女。”
蘇凝確是少見的美女,此時心中尷尬困窘,火燒火燎的臉龐陣陣發燙,原來這少年雖玩笑打諢,所言雖不中亦不遠矣,自己當初的確妄想效仿前輩曾遇春,女扮男裝,隱匿其間,達成所願,心中原也有料想,恐時日久了必瞞不過人去,特別是功力深厚閱歷豐富的幾位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