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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當驚訝,跟萬飛一塊兒蹲在學校門口等他爸的時候問了一句。
“傳說中是有的,老蔣不是給了咱倆範本了麼。”萬飛拿著一碗酸辣粉吃得很投入。
“範本是手抄本啊,我這本抄得跟天書一樣我還得先翻譯……”邊南動了動胳膊,“靠,我要再看到邱奕不揍死他不算完!”
“是為他砸你這一下還是為張曉蓉啊?”萬飛把紙碗遞到他眼前,“吃一口麼?”
“不吃,”邊南推開碗,“我都為,你說張曉蓉到底看上他什麼了?”
“……帥吧,”萬飛接著吃,“小姑娘不都喜歡他那款麼。”
“沒看清,我就光看見口罩了,”邊南拍拍鞋上的灰,“帥個屁,挺騷是真的,那個色的車,還戴個美瞳……”
“美瞳?”萬飛愣了愣,“你怎麼知道他戴了?”
“靠他那倆金眼珠子你沒看見啊。”邊南嘖了一聲,他對邱奕長相的印象就只有早上跑步時看到的那雙眼睛。
“南哥,”萬飛放下了筷子,把紙碗放到腳邊,轉過頭看著他,“邱奕那不是美瞳,人那是混血。”
“什麼?”邊南瞪了瞪眼睛,“混什麼血?”
“許蕊說邱奕他媽是俄羅斯人,你沒看他鼻樑很高麼,輪廓也比一般人要明顯,還很白……”萬飛說。
“我往哪兒看去,他捂那麼嚴實跟出來搶銀行似的,”邊南很不爽地站了起來,“白怎麼了,白就比我強了?男人要那麼白乾蛋呢。”
“許蕊說那個叫玉樹臨風。”萬飛把碗扔進旁邊垃圾桶裡。
“那你也挺白的,你追許蕊連吃|屎的勁兒都使出來了為嘛就追不著呢。”邊南靠著樹衝他呲牙一樂。
“咱不是混血唄,”萬飛回手指指邊南,“有你這樣說話的麼你還能不能好好聊天兒了!”
“混血有什麼了不起的,”邊南拿了塊口香糖放在他手上,“我也混血呢,我倆省混血,我媽……”
說到這倆字的時候邊南突然停下了,每次說到“我媽”這個詞的時候他都有種說不上來的怪異感覺,對自己親媽難以總結的感受讓他沒再繼續說下去。
萬飛很配合地沒再繼續這個話題,重新在路邊蹲好:“今兒晚上跟你爹吃完飯上我家去唄。”
“再說吧。”邊南突然有點兒沒心情說話了。
倆人沉默著在路邊蹲了一會兒,邊南看到了老爸的路虎開了過來,踢了萬飛屁股一下:“來了,走,送你到你家路口。”
萬飛跟邊南他爸挺熟,打了個招呼上了車之後還聊得挺熱鬧,到地方萬飛下了車之後,車上只剩下了邊南和他爸,車廂裡莫名其妙地安靜了。
“想吃什麼?”老爸過了一會兒打破了沉默。
“隨便。”邊南拿過CD包,想放點兒音樂聽,翻了半天發現自己之前放在包裡的幾張CD沒了,裡面全是邊馨語的幾個命根子歐巴和還有邊皓裝逼用的交響樂。
他把CD包扔回了後座,開啟了收音聽著。
“馨語前幾天整理CD來著,你那幾張碟大概她忘放回來了,”老爸看了他一眼,“我回家替你找找吧?”
“不用了,”邊南笑笑,“也不是什麼特別喜歡的碟,我難得坐一次車,沒所謂。”
家裡只有邊南住校,平時在車上的基本都是其樂融融的一家四口。
老爸對吃什麼也有些拿不定主意,開著車滿城轉悠了一個多小時,最後邊南嘆了口氣,他知道老爸是想找家沒帶著邊馨語和邊皓去吃過的館子,小時候他為這事兒鬧過彆扭,現在早不在意這些了,但老爸卻一直很注意。
“前陣兒你是不是跟徐叔去吃蘑菇菌子什麼的了?”邊南說。
“是啊,新開的一家,還行,野生菌都是從雲南運來的,”老爸放慢車速,“想吃?”
“嗯。”邊南點點頭。
“那就去,”老爸打了把方向往南城開過去,“你不是無肉不歡的嗎?改吃素了?”
“蔣教練說我要減重。”邊南隨便找了個理由。
“打個網球還管體重呢?”老爸皺了皺眉,“上週你阿姨還說你好像瘦了。”
“怎麼不管,重了跑不動,”邊南笑了笑,老爸這話是想讓他覺得阿姨很關心他,但他過完年明明重了快十斤,這話也太假了,“她每天就遛個狗不還喊著要減肥呢麼。”
“你這個損勁兒從哪兒遺傳的?”老爸搖搖頭。
“我媽那兒。”邊南說。
這話說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