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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牛羊,上面灑落著沙岩、粘土、凝灰岩和灰燼,最頂上是一層火山玄武岩。一條向東流經坦尚尼亞高地的河流漸漸在這些地層上切出了一道一百米深的峽谷,在二十世紀,考古學家路易斯·利基和瑪麗·利基就是在這裡發現了175萬年前的原始人類頭蓋骨。灰色的奧杜威碎石峽谷,現在成了長著劍麻的半荒漠,這裡最終發掘出成百上千用玄武岩製成的薄片型工具和斧子。有些工具可以追溯到兩百萬年以前。
1978年,在奧杜威峽谷西南25英里處,瑪麗·利基的小組發現一些腳印凍在凝灰岩中。它們是南方古猿的一家人留下的足跡,很有可能是父母和孩子,他們當時正冒著大雨走過附近的薩迪曼火山噴發後形成的泥濘火山灰。他們的發現把直立行走的原始人類的存在推到350萬年之前。在這兒,還有肯亞和衣索比亞的其它遺址,都生動勾勒出一副人類起源的圖景。現在我們知道,在人類想到用一塊石頭撞擊另一塊石頭來製造尖銳的工具之前,事實上已經直立行走了幾百萬年時間。從原始人類牙齒的遺骸和附近的其它化石來看,我們推斷出人類曾經是雜食動物,我們用臼齒咬碎堅果——但是,隨著我們從最初的尋找形似斧頭的石頭,到後來學會了製造斧頭,我們也擁有了有效獵殺和食用動物的武器。
奧杜威峽谷和其它原始人類化石遺址,從形狀上看彷彿是從衣索比亞往南延伸、平行於非洲大陸東海岸的一輪新月,它們無疑證明了我們都是非洲人的後代。我們呼吸著的塵土,隨風揚起。和風在奧杜威的劍麻和刺槐上播撒下一層灰色的凝灰岩粉末,其中包含著我們身上攜帶著的鈣化了的DNA片段。從這兒開始,人類邁向各個大陸,走向世界的各個角落。最終,繞了一個圈以後,我們又回來了——我們與祖先長得如此不同,以致我們為了維護自己的生存權利竟把落後的血親當作了奴隸。
這些遺址的動物骸骨有的來自河馬、犀牛、馬和大象,它們因人類的繁衍而滅絕;許多骸骨被我們的祖先磨製成尖銳的工具和武器——這讓我們知道,在人類從其它哺乳動物中脫穎而出之前的世界究竟是個什麼樣子。然而,它們未能顯示我們是如何脫穎而出的。但是在坦噶尼喀湖就有線索。這些線索指向冰層。
許多從幾英里高的裂谷絕壁上傾瀉而下的河流都注入坦噶尼喀湖。曾經有一段時間,這些河流來自於長廊雨林。隨後才有了坦尚尼亞林地。今天,大多數的懸崖峭壁上都沒有樹木。人們把斜坡焚燒一空,種植木薯;他們的農田太過陡峭,聽說曾有農民從斜坡上滾落下來。
岡貝河是個例外。它位於坦噶尼喀湖東部的坦尚尼亞海岸,從1960年開始,利基奧杜威峽谷專案的助手、靈長類動物學家簡·古道就一直在這裡研究大猩猩。她這項考察一個物種在野外的行為表現的田野研究是人類史上歷時最長的。他們的中心設在一個營帳中,只有乘船才能抵達。周圍的國家公園是坦尚尼亞境內最小的一個,佔地只有52平方英里。簡·古道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周圍的山丘上長滿了叢林。叢林與林地、草原接壤的地方,住著非洲獅和黑色大水牛。今天,木薯田、油椰子地、山上的民居、湖岸邊生活著五千多人的幾個村落包圍了這個國家公園的三面。著名的大猩猩的數量在九十頭上下襬動。
第四章 史前世界(4)
儘管大猩猩是岡貝地區被研究得最多的靈長類動物,但這裡的雨林卻也是許多綠狒狒和好幾種猴子的家園:黑長尾猴、紅髯猴、紅尾猴、藍猴。2005年,紐約大學人類起源研究中心一名名叫凱特·岱特維拉的攻讀博士學位的學生,在這兒花了好幾個月的時間調查紅尾猴和藍猴的怪異現象。
紅尾猴的臉部窄小,為黑色,鼻子上有白色的斑點,面頰也為白色,慄黃色的尾巴十分靈活。藍猴的毛皮略顯藍色,呈三角形,臉部幾乎沒有毛,突出的眉骨讓人印象深刻。它們顏色不同,體型不同,名字也不同,沒有人會分不清這裡的紅尾猴和藍猴。不過,在岡貝地區,現在人們顯然沒法區分它們了,因為它們開始雜交繁殖。到目前為止,岱特維拉證實,儘管這兩個物種有著不同數量的染色體,在雄性藍猴與雌性紅尾猴(或雌性藍猴與雄性紅尾猴)雜交產生的後代中,至少有一些是具備生育能力的。她從森林的地面上刮下它們的糞便——它們腸內的殘渣表明,DNA的混合產生了新的物種。
只有她想得比較多。遺傳學史上,300-500萬年前的某個時間,具有共同祖先的兩個猴種分道揚鑣。為了適應環境,這兩者逐漸分離。透過與此類似的一種情形——加拉帕戈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