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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老人用疑惑的目光看著林逸,“你也獻書?”
獻你個頭啊!林逸內心大叫。
怕什麼來什麼。
很明顯,孫館長這老傢伙是故意的,故意拿王金平來給林逸施加壓力,看看人家,分文不要,我倒想看看你獅子大開口敢要多少。
林逸深吸一口氣,笑眯眯地回答說:“不,王大爺,跟您的情況不一樣,我那不是獻書,是賣書……嗯,至少要賣15萬來著!”語氣溫婉,柔和,彷彿他嘴裡的15萬隻是15塊錢。
“嗖!”王金平王大爺倒吸一口氣,臉上的褶子連同汗毛都豎起來了,用無比吃驚的眼睛看著林逸,嘴唇有些發顫:“小……小夥子,是啥書那麼金貴呀,都……15萬?”在老人家眼裡,那可是個天大的數字,自己存了大半輩子的錢也沒那麼多。
林逸一笑,耐心解釋道:“我那是民國書,比你的那本要早,並且是毛…主…席他老人家寫的名著,名字叫作《論持久戰》。”
王金平點點頭,“哦,是那本書啊,主席寫的著作,年輕的時候我看過,還背過,不過也值不了那麼多錢吧……小夥子,聽大爺一句話,做人要知足,少要點,咱良心上也過得去。”
暈,林逸感覺自己被當成了“奸商”。
是啊,和人家那種無私奉獻,分文不要的高尚品德比起來,自己索要高價的嘴臉貌似真的很“奸”……
15萬,也虧得自己剛才開得了口,想一想,林逸也為自己厚臉皮的勇氣鼓掌。
面對王金平老人語重心長的勸導,林逸臉頰發熱,發燙,差一點就忍不住舉手投降。不過他還是冷靜了一下,他的思想境界明顯還沒升華到要臉不要錢的境地。準確地說,林逸知道這本書的價值是多少,也知道自己還沒有那種平白無故就獻出10幾萬的資格,那是有錢人的專屬,自己和他們比起來在資產和財富上還差遠了。
何況,買這本書的不是孫老頭本人,而是博物館,既然某些人有錢喝茅臺,掛天價吊燈,那麼花點小錢買一本意義很大的書也是可以的。
林逸知道自己這樣的想法稍微有點黑暗,但現在的世道就是這樣,想要找一點光明的事蹟太難。清廉如水的好人和機構也許有很多,只是林逸還沒看見。
所以,林逸只得露出一副市儈的嘴臉,笑嘻嘻地對孫老頭說:“孫館長,您歲數比我大,叫你一聲孫大爺也是應當的,您德高望重見多識廣,像這種毛邊本紅色文獻,在市場上應該是什麼價碼,應該比我更清楚。多的我也不說了,作為您的後輩,對您仰慕有加的晚輩,我相信您也不會讓我吃虧。”
不得不說,林逸這招踢皮球式的“以退為進”,直接讓孫老頭目瞪口呆。
先給你戴幾頂高帽子,再讓你自己開口說價碼,這麼大歲數,看你還怎麼抹開臉殺價。
不過林逸還是低估了孫老頭臉皮厚實的程度,與他這個小奸商比起來,不遑多讓。
稍微一愣,孫館長就大笑道:“好個林逸啊,還給我下套……可惜了,你大爺我偏不吃你這套。”說完,又道:“也不和你磨嘴皮了,跟你實話實說吧,上次博物館花了大錢收了書,現在資金緊張,就算你這本書真的是無價之寶,我也拿不出那麼多錢………何況,在整個南都市我想也沒有人能夠出得起10萬以上的價錢。”用肯定而又強勢的眼神瞅著林逸,一副這本書除了我,沒人會要的意思。
林逸早料到他會這麼說,就繼續笑嘻嘻地說道:“那是那是,畢竟像老爺子您這樣識貨的不多……所以說,南都地方小啊,雖然物華天寶,人傑地靈,可還是和那些大城市比不了,還不如去金陵的夫子廟,京城的潘家園跑一趟,說不定還能遇見一些既識貨又肯花錢的大賣家……從南都到那些地方也花不了多長時間,權當去旅遊也不錯。”
孫老頭笑了,這個小朋友太奸詐了,看起來是摸準了自己的脈搏,知道自己看中這本書,必買不可。
的確,愛書之人就有這麼個壞毛病,看見什麼心愛的東西,就千方百計想要得到,得不到,就會睡不著覺日想夜想,甚至落下病來。這時候任憑那賣家索要多高的價碼,也會像賣笑的小姐般應承上去。
所以孫老頭很快就收斂了自己剛才那副強勢模樣,換成一副和藹可親的親切笑容,有些難為情地說:“林逸啊,不是你孫大爺出不起那麼多錢,實在是有苦衷……現在博物館效益不景氣,門票賣不上價,很多時候都是免費開放,入不敷出,更別提開源節流了,幾乎每年都要花費大把的錢用來購買書籍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