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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途災民扶老攜幼,獨輪小車帶著鍋碗,父推子拉,或婦拉夫推,也有六七十歲老伉儷喘喘地負荷提高。一起上的墟落,十室九空了,幾條餓狗畏縮著尾巴,在村口繞來繞去也找不到食品。
由於吃了一種名叫“黴花“的野草,災民們臉部浮腫,鼻孔與眼角發黑。而在連“黴花“也沒得吃的葉縣,災民們正在吃一種乾柴,一種無法用杵臼搗碎的乾柴,一位老農民說:“我做夢也沒有想到吃柴火,真不如早死!“在hn災區,牛早就快殺光了,豬盡是骨頭,雞的眼睛餓得都睜不開。
1943年4月6日南都《先鋒報》報道:飢餓的災民們吃乾了的柿葉、剝下的柿蒂,蒺藜搗成的碎粉,吃麥苗,撿收鳥糞,淘吃內裡未被消化的草籽。他們宰殺了通常愛如生命的雞犬,宰殺了他們相依為命的耕牛,賣掉他們的鋤頭、破襖,然後賣出他們的土地。然而,下場照舊被衰亡劫去。
勇於披露hn災情的媒體,只有這《大公報》和《先鋒報》等寥寥數家,這些可貴的災諜報道,成了1942年hn災荒最貴重的汗青記錄。
……
沿著這些被珍藏在展臺上的書刊雜誌一路看來,林逸整個人處於一種被歷史真相震撼的狀態。
歷史,是需要敬畏的。
真相,是需要尊重的。
凡是篡改歷史掩蓋真相的結果,就是被歷史唾棄,被真相嘲笑。
就在林逸沉浸在這歷史和真相的長河中不能自拔時,就聽曹一刀離老遠就跑過來衝他嚷嚷:“快快,林逸,孫老頭有事兒要出去,我們一塊兒去。”
林逸還沒問清楚,已經被老曹拉著離開了展廳,來到外面,離老遠就看見一個老頭模樣的人正在等著他們。
林逸猜想這可能就是買主孫老頭了,等他走近了看清楚,不禁啞然道:“啊,是你。”
那老頭也看清楚了林逸,也有些驚訝,“哎呀,你不就是那個請我喝酒的小子嗎?”
沒錯,眼前這個穿著普通,其貌不揚的老先生,正是上次在餃子館林逸請了喝酒的那個紅鼻子老頭。
“怎麼,你們認識啊?”曹一刀有些納悶,不過很快就高興起來,“認識更好,也不用我介紹了,呵呵,原來都是自家人呀!”
認識是認識,不過林逸還真不知道對方叫啥,難道也跟著喊“孫老頭”。
反倒是那紅鼻子老頭哈哈一笑,說:“我姓孫,叫孫遠,綽號叫孫毛驢,倔老頭,不過很多人喜歡叫我孫老頭……對了,我是這家博物館的館長………”
什麼,館長?
林逸張大了嘴巴,看著眼前這個其貌不揚,貌似擱到大街上也平平無奇的老頭,竟然是博物館的館長,一把手。
見林逸還在發呆,孫館長就笑著說:“別呆了,上車吧,老曹你當司機,我們去一個地方!”
“去做什麼?”
“收書!”孫館長興奮地說。
第七十七章。全是“二百五”(二更)
原來,剛才正在開會的孫館長接了一個電話,卻是有一位叫“王金平”的老人打電話過來,說手裡面有一本南都市剛剛解放時期的軍事管制時期法令想要獻給博物館。為此,王金平先後聯絡過南都市縣級博物館、解放戰役紀念館,館裡的工作人員說,館內沒有收藏同時期的文獻,並表示希望收藏,但需要王金平自己把文獻送到紀念館,王金平親自將文獻帶到紀念館,卻巧遇紀念館閉館,老人住在郊區,出行不便,就只好作罷。如今,老人十分希望知道,這本63年前軍事管制時期的文獻,究竟有多大的文獻價值。
孫館長研究文獻收藏這麼多年,一聽這些內容,就知道史料價值極大,要知道每個地方從剛解放時的軍事管制時間很短,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頒發的政策法令,具有很強的歷史意義;況且,這類法令存世極少,更具有研究價值。只笑那些紀念館的同志不識貨,還叫王大爺親自拿了書獻過去,如此寶貝,就算自己跑上十趟也是值得的。
上了車,孫館長也不和林逸見外,畢竟兩人是在一張桌子上喝過酒的,孫館長又把林逸當成小朋友看待,那種近乎程度就更加不言而喻了。
當孫館長聽說林逸也是玩書的,並且經手了幾個大買賣,就感嘆道:“看起來我真的是老了,長江後浪推前浪,那個傳說中剛入行不久就晉升為一品玩家的林逸就是你吧,我開始還以為是同名同姓呢。”
林逸有些詫異,老頭的訊息也忒靈通了些。
“你別這麼好奇地看著我,整個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