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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壓抑住激動的心情,這些不是書啊,都是寶貝,是史,是珍貴的史資料。
可是又有幾個人真的知道這些古籍的真實價值?
不說別的,有一個收藏界流傳較廣的故事,說20世紀80年代,在山東省的一個老鄉家裡,有人把一本《永樂大典》當成了做鞋底的鞋樣子。
如今國圖(國家圖書館)剛花了八百萬元買了一冊《永樂大典》,如果那位做鞋底的人家知道這個訊息的話,估計會吐血而亡………
……
林逸遊弋在這座線裝書搭建的象牙塔內,瀏覽著數不清的線裝古籍,漸漸地,忘記了時間,忘記了地點,更忘記了身在何處,來做什麼。
這時候那打掃衛生的大嬸急了,又不好意思打算林逸,林逸在靜靜地看書,翻看線裝書,這種姿態總是讓人敬畏的。以前有學識的蔣教授也是這般,喜歡在書架旁靜靜地看書。
不過大嬸最終還是沒能按耐住,就咳嗽一聲說:“小夥子,你看了這麼久,覺得怎麼樣?”
林逸聽到說話聲,這才清醒過來,這才明白自己在哪裡,置身何地,將要做何事。
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林逸對大嬸說:“書太多了,我看花了眼。”
大嬸就笑了,“這個我知道,你們讀書人啊,就是太痴了,只要一讀書,就啥都忘了。”
林逸嘿嘿一笑,“那麼現在,這麼多書……怎麼算啊?”似乎有些頭疼。
大嬸卻突然道:“對了,我記得蔣教授有記錄的,凡是他買的書,他都有登記,你可以看看。”
“這個,是不是私人的東西,我方不方便……”
“沒關係的,蔣教授他是好人,他要是知道自己的書到了像他一樣愛書之人的手裡,也一定會很歡喜的。”大嬸似乎很瞭解去世的那位蔣教授。
林逸就笑道:“那好吧,那我就看看他的私人記錄。”
人都是有窺視**的。
當林逸拿到那本厚厚的牛皮筆記本時,心中竟然湧起一種強烈的窺探感,畢竟這裡面記載著一個愛書人的一切,他買書,看書的過程,記錄著他的一大半人生。
林逸用手輕輕地翻開這本牛皮本筆記,在筆記本的扉頁赫然寫著一行字:藏書日記。
掀開第一頁: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喜歡上藏書的,不過古人講:人無痴不可與交,以其無真情也。人無癖不可與交,以其無真氣也。就像我最初只喜歡收藏郵票之類的,透過各種機緣,愛好很多。最後才沉澱為專一:愛書。
追溯往昔,當我初在學校教書時,途中有舊書店重新開張,看中了一套民國版的《甲骨文編》。那老闆開價580元,於是自己花了差不多兩個月的工資買下了。後來我又在一張舊報紙上看到一則上個世紀50年代鄭振鐸去香港收購古書的報道,覺得很受震動。這些都有可能是我愛上藏書的機緣。不過我覺得當一個人能將真相說清楚時,已經離真相有距離了。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走到藏書這條路上。
每個人在收藏中都是從萌芽走向成熟。我藏書開始之初,也不知道怎麼分類,不知道初刻與翻刻之間的區別,不知道叢書本與單刻本之間的區別,都是在走了很多彎路後,才慢慢讓自己成熟起來了。
……
看到這裡,林逸禁不住肅然起敬,至少這位蔣教授乃是一個真正的愛書之人,並且是一位藏書界的前輩,只是可惜,像這種大藏家,隱於市,卻少有人知道,也許不是因為他去世,這上下兩層的“藏”,也不會讓自己見到。
這絕對是深山寶藏般的藏書,而這位蔣教授,就是守護和擁有這些寶藏的蓋世高人。
林逸懷著無比尊敬的心理,就像是一個初涉江湖的小子,在翻看一位武林前輩遺留下來的絕世秘籍,是那種的鄭重,那麼的嚴肅。
藏書日記,繼續翻看下去………
……
現在,要說一說我的那些書是怎麼來的了,畢竟這麼多書,作為一名大學教授,我是不可能全部從正規書店購得,畢竟,我不是大富翁,更不是什麼超級有錢人。
這裡,就要說到書緣了。
如何藏書,在瞎摸過程中,歪打正著的時候也有,但絕大多數是自己吃虧。80年代有些“文…革”資產“退賠辦”,我透過這種渠道買到了一些書。跟退賠辦的人熟悉了,也就有了獲得退賠人的聯絡方式。他們家裡是整架的書,而家裡人因為老人已經故去了孩子又不懂。都是幾架書一起賣。個人不要過多地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