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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月又看向清河,清河嘆息一聲,別過臉去,誰個也不想自家掌教親傳的弟子輸給別人,別的且不說,好光彩的事麼?可事已至此,又能如何,只怪當初觀主輕易答應了左丘禪。
墨月見狀急的眼中噙著淚,卻強忍著不肯讓淚珠掉下,嘴唇已經咬出一絲血sè,最後又看向清宓,清宓盤坐在那裡,只是看著場中,沒有理會墨月。周子元張了張口,卻是什麼也沒說,yīn沉著臉,也看著場中。
場中,楊業捂著肩頭,臉sè略顯蒼白,看了看流血不止的肩頭,皺了皺眉頭,運轉靈力,止住傷口流血,好在這無量山周圍林木茂盛,木靈氣充沛,木屬xìng功法對療傷效果亦很好。處理好傷口,楊業並未理會那書生的話,那書生也沒再說什麼,只是站在不遠處看著楊業療傷。
楊業回頭看向太清觀眾人所在的那邊,正迎上清宓看過來的眼神,楊業微微一愣,然後錯開眼,又看到墨月和周子元,還有一臉焦急擔憂的程旺,之後緩緩別過頭,看著不遠處的無邊林海,幾息之後,掩著口,咳嗽了幾聲,輕輕地對那書生道:
“咱們繼續吧!”
說完閉上了雙眼,不再理會那書生,也不看身旁不遠處懸浮著的三道劍光。
書生皺了皺眉頭,看著閉目站在那裡的楊業,抬手再度御起那三道劍光,向著楊業雙肩和腿上刺去,卻是避開了要害,顯然只是想將楊業制服,逼其認輸。
眼看三道劍光便要觸及楊業身體,楊業卻還是一動未動,場外有些人已經閉上了眼睛,不忍再看。
忽的幾聲如同金鐵交擊的聲音傳來,卻是楊業身體四周突然生出了無數的深青sè的藤蔓,將楊業圍得密不透風,那書生的三才劍氣砍在上面,錚錚作響,如擊金鐵,卻是沒能奈何那些藤蔓分毫。
書生吃了一驚,還未及細想,忽覺身體周圍憑空出現一股靈力,自四面八方向自己壓來,竟是無從躲閃,連忙運起浩然氣抵禦。那靈力起初還不甚強,但卻一浪接過一浪,猶如波濤襲岸一般,不曾停息,每次湧來,都似是裹挾著上一波的衝擊,威力一次比一次強大。
而此刻,場外原本不見一絲風氣,悄無聲息的林海,枝葉都開始輕輕搖曳,沙沙作響,這般情景漸漸向外擴散,直至極目望去,整個林海都起伏翻湧,猶如碧波不止,漸漸地,整個林海猶如狂風吹過,樹木盡皆猛烈搖擺不止,可是在場諸人,卻並未感覺到一絲風氣。
場上眾人都察覺了這種異狀,修為低的人,便驚訝不已的看向場中兩人,搞不清楚為何兩人都僵著不動,金丹境以上修為的人,則都看向了四周林海。
而比試中的那書生,漸覺吃力,想要挪動,卻感猶如身處泥沼,身上又壓著萬斤巨石,撐了片刻,已是滿頭大汗,單膝跪在地上,以毛筆支地,連站立都做不到了。那三道劍光,失去了書生的浩然氣支撐,也早已消散不見。
場外此刻鴉雀無聲,落針可聞,都不可思議的看著場中。片刻之間,形勢逆轉,原本勝券在握的書生,此刻眼看就要支撐不住了。
左丘禪適才儒雅的微笑已經從臉上消失,站起身來,難以置信的看著楊業,喃喃道:
“碧海cháo生,這是碧海cháo生!”
說話間,右手下意識地攥緊了手中摺扇,指節因為用力,已經盡皆發白,半晌之後,終是頹然坐下,對場中書生喊道:
“明生,回來吧。咱們,認輸了!”
此時場中,已經是青濛濛一片,木靈氣已經濃郁到凝成實質霧狀。那叫明生的書生,此刻已經臉sè蒼白,一身儒衫汗的透溼,如同從水中撈出一般,聞言卻是連回話都不能,艱難抬起頭,掙扎一下,放下了手中毛筆,頹然倒在地上。
場中青光漸漸散去,平臺之外的林海也回覆了平靜。青藤散去,露出臉sècháo紅異常的楊業。書生虛弱地站起身,向楊業拱了拱手,走回左丘禪身邊。
“師父,明生技不如人,讓您失望了。”
左丘禪攙住yù要曲膝跪下的書生,說道:
“不怪你!是為師失算了。我觀那楊業氣息,修煉的正是木屬xìng功法,卻沒想到他能使出碧海cháo生。原以為,由你出手,便算他修煉的是蜃木決,也是十拿九穩的。哪想到,唉!
這碧海cháo生,是太清觀一種頗為了得的神通,艱澀深奧,很難修成,但卻威力極大。在這無邊林海中,讓他將此神通完全施展開,控制整個林海草木jīng氣之後,沒有同他一般可以cāo控天地靈氣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