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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盯著道士“格物致知”呢。她看見道士頭髮綰在頭頂上,以為是個老太婆;可是老太婆又滿面髭鬚,這不就比“精赤人人”更奇怪了嗎?她就呆呆地和家人失散了。
姐姐妹妹都怪我老把圓圓抱著攙著,護得孩子失去了機靈。這點我完全承認。我和圓圓走在路上,一定攙著手;上了電車,總讓她坐在我身上。圓圓已三四歲了,總說沒坐過電車,我以為她不懂事。一次我抱她上了電車,坐下了,我說:“這不是電車嗎?”她坐在我身上,勾著我脖子在我耳邊悄悄地央求:“屁股坐。”她要自己貼身坐在車座上,那樣才是坐電車。我這才明白她為什麼從沒坐過電車。
圓圓在蘇州的一樁樁表現,都帶三分呆氣,都不像我而像鍾書。
圓圓這次離開蘇州回到上海,就沒有再見外公。我爸爸於一九四五年三月底在蘇州去世,抗日戰爭尚未結束。
這時期,鍾書經常來往的朋友,同輩有陳麟瑞(石華父)、陳西禾、李健吾、柯靈、傅雷、親如兄長的徐燕謀、詩友冒效魯等。老一輩賞識他的有徐森玉(鴻寶)、李拔可(宣龔)、鄭振鐸、李玄伯等,比他年輕的朋友有鄭朝宗、王辛迪、宋悌芬、許國璋等。李拔可、鄭振鐸、傅雷、宋悌芬、王辛迪幾位,經常在家裡宴請朋友相聚。那時候,和朋友相聚吃飯不僅是賞心樂事,也是口體的享受。
貧與病總是相連的。鍾書在這段時期,每年生一場病。圓圓上學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