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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葉柔眉入鬢,眉心緊縮,眼中沁滿憂心,鼻尖溢位層層密汗,粉唇灼熱輕輕貼近她額上,“還好,頭不熱了。”一跌一撞感覺頭更迷糊了,無力倚在他肩頭,望著原本晶瑩剔透水樣肌膚,泛著蒼白鐵青,厚嘟嘟的柔唇起皮泛著猩紅,看著讓人揪心。
“夫人今天吃藥了嗎?”林白聲音冰冷嚇得曉霞身體一抖,“夫人剛剛吃過。”
“那為何還不好?”只見他眉頭越皺越緊,若嬨伸手將其捋順,“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哪有那麼快啊?”林白悶頭不語,半響問道:“都午時了,想吃些什麼?”
雖腹中無食,但卻絲毫沒有想吃些什麼的意思,她搖了搖頭,“我不餓。”
“不餓怎麼行。”林白剛剛平復的眉宇,再次皺起,“要不,我們去外面吃吧?想吃些什麼。”
自來了這裡,就悶在院子裡數日之久,還真的沒有出門好好溜達一圈,但她就目前的狀況,那裡能走啊!低頭瞧了眼無力的雙腿,搖搖頭:“我走不動。”
微翹豔媚的雙眸瞬時閃過一絲狡黠,“那就讓我來做若嬨的雙腿可好。”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已然被他抱入懷中,見著懷中朝思暮想之人,登時紅了面色,心境盪漾如沐春風,卻又要裝作熟視無睹,委實可惜。
“哥,放我下來。”若嬨彆扭的將頭窩在他胸口,羞得沒臉見人。“放你下來,你可能走路?”他說的有理,但縱使良沐光天化日之下也不會與她這般親暱的,越想臉色越紅,就如冬日裡在外經了風凍進屋還暖一般,火辣辣的燒痛。
“若嬨,還記得你我初次相見嗎?”車上微微顛簸,他聲音幽柔微顫,若嬨搖了搖頭,白皙略帶糟繭的手指滑過她靈巧的鼻翼,“那時你就似個皮猴,眼睛裡充滿歡笑絲毫無憂愁。”
“是嗎?”若嬨抿唇微笑,“我怎麼覺得我那時似個愣頭青,那裡都敢闖,都敢幹。倒是現在……”是啊!現在的自己,怎麼都感覺懦弱,也許是被人無形中呵護太久吧!惰性已然形成根深蒂固。
聽她語氣中絲絲落寞,林白深吸口氣,將她擁的更緊,終於摟在懷裡了,終於如願以償了。“若嬨,還是叫我白吧!我喜歡開心頑皮的你。”
“嗯?”她仰著頭,腦門抵在他下顎上,他惡劣的壞笑,用力向下一敲,她眼淚都流了出來,他自己更是好過不了多少,揉著酸酸的下顎直哎呦!懷中人兒更是狡猾,伸手過去揪了一縷青絲往下扯,他痛撥出聲,大掌與她十指交摟,“乖,別鬧。”
點了一桌子豐盛晚餐,但她卻因個人問題而食慾不振,在林白激勵的連哄帶嚇下,才勉強下嚥一些,倒也來了些精神,嚷著林白帶她在城中四處走走,雖是不能下地而行,但眼睛卻也忙的不亦樂乎。
位臨河岸處夜景甚美,燈火交錯間小樓林立,蕩著河中倒影,相得益彰。江水中輕舟盪漾,紅樓楚館花船遊移,絲樂聲不絕於耳,隱隱間可見船艙輕紗幕後,女子妖嬈舞姿,美輪美奐。
夜市也隨著晚霞而漸進紅火,特別是此處行至區域,隱約間香風傳動,嬌柔細語騷亂人心。仰頭望去,十幾個妖豔媚妝女子依坐樓臺,見了男子便是搔首弄姿,香帕橫飛,不期然車廂內忽忽而落一塊錦帕,邊角處荷花一朵卻是藍色,甚是扎眼。
“白,你瞧這荷花是藍色的。”若嬨伸手剛要去拿,林白卻是厭惡的往外一揮手,帕子橫飛了出去,“若是喜歡,明個我與你去天錦坊弄個幾箱子過來,任你賞玩。”雖是好意,但語氣欠佳。
不期然懷裡小人嘟起嘴吧,“哦!”小插曲倒是不影響心情,隨著馬車緩緩駛前,景緻別有不同,一對對青年男女面上帶著各式的妖異的面具,手牽著手在河邊遊逛,時不時駐足觀望,將手中荷花燈放入河中順流而下,倒是唯美。
“今日是何節慶?”林白問外面駕車的蔣衛。
蔣衛畢恭畢敬作答:“今日乃是祈燈節,各家各戶都要在運河內放蓮花燈,祈求明年五穀豐登(燈),半夜裡還要與河神上供,盼望來年河道順暢,不長水不幹旱。”
若嬨明瞭點頭,但看外面男女面具怪異,怎麼相似驅鬼節呢?林白只一眼就看她疑惑,接著問道:“那為何這些青年男女臉上都帶著怪異的面具呢?”
擇了一處寬敞些的地方,蔣衛將馬車停靠,一行開了車門解說:“今個是祈燈節,但也有偷七夕之說,無論貧民富家官府,為生養過的女子都可以出來玩耍,去城門處摸摸城門上的寬門閂,明年便能生個帶把的。至於面上都要帶上形似怪異的面具,防止讓人認出來,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