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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
“如果他們願意,他們可以一同去。”
“我們一定跟您去,船長。”
“請你們就去穿潛水衣。”
關於那個危急病人或死人的訊息,他再也不提。我到尼德。蘭和康塞爾那兒,把尼摩船長的提議告訴他們。康塞爾立刻就答應去,這一次加拿大人也表示很樂意跟我們一道去。
時間是早上八點。到八點半,我們穿好了這次散步穿的潛水衣,並帶上探照燈和呼吸器。那座雙重的門開啟了,尼摩船長和跟在他後面的十來個船員一齊出來,我們到了水下十米的地方,我們的腳便踩在諾第留斯號停下來的海底地上)
一段輕微的斜坡路通到崎嶇不平的地面,深度大約為二十五米左右。這地面跟我第一次在太平洋水底下散步時看見過的完全不一樣。這裡沒有細沙,沒有海底草地,沒有海底樹林,我立即認識這一天尼摩船長請我們來的這個神奇地方;這個地方是珊瑚王國。
在植蟲動物門、翡翠綱中,有礬花這一目,這一目包含礬花、木賊和珊瑚三科。珊瑚屬於珊瑚科,是一種奇怪的東西,曾經先後被分人礦物、植物和動物類。在古代它是治病的藥方,在近代是裝飾的珍寶,一直封1694年:,馬賽人皮桑尼爾才明確地把它們作為動物分類。
珊瑚是一群聚集在易碎的和石質偽珊瑚樹上的微生物的總體。這些珊瑚蟲有一種獨特的繁殖力,像枝芽滋生一樣,它們有自己本身的生命,同時又有共同的生命,所以這種情形好像是一種自然的社會主義;我知道最近關於這種奇怪的植蟲動物的研究結果,照生物學家的很正確的觀察,珊瑚蟲在分支繁殖中就起礦化作用,對我來說,去參觀大自然種植在海底下的一處石質森林,實在是最有興趣不過的了。
蘭可夫探照器使用起來,我們沿著正在形戌的珊瑚層走去,這些珊瑚脈經過相當的時間,有一夭將要把印度洋的這一部分海面封閉起來。路旁盡是錯雜的小珊瑚樹所形成的混亂的珊瑚樹叢,枝權上遮滿白光閃閃的星狀小花。不過,跟陸地上的植物正相反,固定在海底岩石上的珊瑚樹的枝權,全是從上到下發展的。
燈光在色彩很鮮豔的枝葉中間照來照去,發生無窮的美麗迷人的景象。我好像是看見薄膜一般的和圓筒形樣的細管在海波下顫動。我要去採它們的帶有纖維觸鬚的新鮮花瓣(有的剛開,有的剛露頭)的時候,有些身子輕快、鰭迅速擺動的魚走來,像鳥飛過一樣觸動了它們。但是,一當我的手挨近這些活花朵,這些有生命的含羞草的時候,花叢中立即發出警報來了。於是雪白的花瓣縮人它們的硃紅匣中去了,花朵在我眼前消失了,珊瑚叢隨即轉變為一大團的石圓丘。
偶然的機會把這種植蟲動物的一些最寶貴的品種擺在我面前。這種珊瑚跟在地中海、在法國、義大利和巴巴利①海岸打到的,一樣有價值。商業上對於其中最美的幾種給了“血花”和“血沫”這樣詩意的名字,它們的鮮豔顏色證明這是有道理的。這種珊瑚一直賣到五百法郎一公斤;在這一帶的海水裡面實在是蘊藏有無數打撈珊瑚人的財富呢。
這種寶貴的物質時常雜有其他種類的珊瑚樹,因此構成名為“馬西奧達”的密集和混雜的整塊珊瑚,在這些整塊珊瑚上面,我看到很美麗的玫瑰珊瑚品種。
不久,珊瑚樹叢就緊密連攀起來,樹枝分佈增長起來,好像是真正的石質叢林和奇矮建築的長槽在我們腳步面前擺開了。
尼摩船長走人一條長廊般的黑暗過道,從這條傾斜的、過道,我們到了一百米深的地方。我們的蛇形玻璃管中的光學,照在這些天然的凹凸不平的拱形建築物上面,照在像水晶燭臺一般安排著的、火星點綴起來的下垂花板上,時時。
發生魔術般迷人的力量,在珊瑚的叢枝中間,我又看到一樣新奇古怪的珊瑚樹,海蝨形珊瑚,節肢蝶形珊瑚,又有些團聚成堆的珊瑚,有的是青,有的是紅,真的像是鋪在石灰地上的海藻,這些珊瑚堆,生物學家經過長久的討論後,才明確地把它們列入植物中。但根據一位思想家所指出,“它:
們或者就是生命剛從無知覺的沉睡中掙扎起來,又還沒有完全脫離礦物的物性。
走了兩個鐘頭,我們到了t9百米深的地方,那地方就是珊瑚在上面開始形成的最後邊界。但在這裡的,不是孤立隔開的珊瑚叢,不是低樹林的叢木,而是,廣大的森林,巨大的礦物草木,粗大的石樹,由那些海葛藤,漂亮好看的羽毛草花圈壞結合起來,受到各樣色彩和反光的點綴,非常好看。它們的高大樹枝深入海水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