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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響。《時評》的名人專欄是豆腐塊式的一天一個章節的登出,而我們《飛翔》的名人專欄是以週記的形式把一段時間內譬如一週的採訪內容整合好之後再登出。這樣我們的專欄內容較全,線索清晰,而《時評》的專欄雖然寫得相對粗糙,但內容新穎迅速,如果是採訪同一個人則極有可能由於《時評》先登出相似的內容而把我們的陣腳打亂。
慈善家的死(4)
但是《時評》和《飛翔》至今為止未出現撞車的現象——因為現在的社會真的不缺名人。
“《時評》的楊總怎麼了?忽然向我們發難?”
“這個……”總編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說,“你還記得林曉風吧?”
我恍然大悟,林曉風是《時評》的資深體育記者,他寫的報道幾乎佔據了《時評》體育明星報道的半壁江山。因為不滿《時評》的待遇被我們報社挖了過來。
“楊總已經開始反擊了。”總編得意洋洋,“不過人算不如天算,他們的報道剛發了一篇人就死了。哈?”
我心裡有些難受,既為老總的幸災樂禍,更為他的冷酷無情。
總編繼續說:“《時評》的報道是夭折了。但是我們的工作才剛剛開始。”
我一愣:“我們還有什麼工作?人都死了。”
“笨死……我問你,就算趙文雨活著,咱們採訪到的東西跟《時評》*不離十,人家已經先發了,咱們怎麼辦,抄襲?但是現在人死了就不一樣了,《時評》現在肯定亂成一鍋粥。我們的機會來了。
“我仔細分析了一下,趙文雨這個人說簡單也不簡單,為人低調,幾乎不接觸什麼大的媒體,這次我完全是靠一個朋友幫忙才得到採訪他的機會的。不過他給我們和給《時評》的資訊也沒有多少新聞價值。換句話說,《時評》登出的那些內容並沒有怎麼吸引讀者,你明白嗎?”
我感覺我有點領悟老總的思路了。
“現在他死了,人死了之後他的生*而成了最能賺錢的工具。
人活著,他自己能代表自己說話,別人誰也代替不了他。瞎編肯定會給他告誹謗。
人死了,別人就能代表他說話了。小邵,你就是趙文雨的那個‘別人’。你明白嗎?”
我恍然大悟:“原來您是要我去給趙文雨寫傳記。”
“豬頭,怎麼才明白過來?這個任務非你莫屬。你採訪他兩次,已經熟門熟路了。現在就去攻他的家人,你不適收買了他的僕人小威嗎?我見過那個小夥子,二十多歲,正是想發財的年齡;而且他有個妹妹在大學念新聞,許個願,說畢業後弄到咱這裡,給副主編的位子,讓玩命給咱們挖內幕,來爭取挖到趙文雨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比如第三者第四者,走私販毒,夜不歸宿隨地大小便等等等等。”
“副主編?老總您這可是下了血本兒啊?”
“趙文雨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肥羊啊……”老總強調,“更何況是副主編職位,沒說副主編待遇。”老總狡擷地說。
“那咱是過了爆炸新聞的癮,可是萬一他的家人告咱誹謗呢?”
“告!讓他們告!告了咱們邊應訴邊寫續集,對訴訟進行實時報道。發行量大得保證能把咱報社的老爺車電腦弄宕機不計其數次。哈哈,老楊啊老楊,你還怎麼跟我鬥?”
我邁著沉重的腳步走出了總編辦公室。外面依然是忙亂異常。彤彤見我面色不善,小心地安慰我說:“沒事吧?小云?”
“沒事。”
我來到自己的格子間裡,努力想把思緒理清楚——
慈善家的死(5)
眼前這位傳奇企業家靜靜思索的樣子也無時不透露出智慧的光輝。我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問題,怕他沒有聽清楚:“趙總,我想問的是您在創立東遠以前的事情,那時候您已經26歲了。在社會上闖蕩準確地說有十年的經歷了,為什麼從來沒有看到過關於那段時間詳細的報道呢?”
趙文雨笑著說:“不是我不說,而是實在沒有什麼好寫的。那時候我的境況比你現在要差上100倍,在社會上打打零工,做做小生意而已。風餐露宿,上下不繼。一個偶然的機會讓我進入了日化企業,並萌生出了自己創業的想法,然後就找幾個老鄉集資開辦了東遠這家小廠,只不過是有些機遇罷了。
我也很想告訴你我小時候有振興祖國,開辦實業為國為民做貢獻之類的理想,可是我實在不想騙你。我今年38歲,可以說26歲之前每天想的是如何吃飽飯,26歲之後想的是如何吃得更好,30歲之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