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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像豬一樣?”申蘭不依不饒。
“你知道嗎?人過生日的時候,嘴裡提到的最多的動物是什麼,你下輩子就當什麼。”我嚇唬她。
“很簡單,下次你過生日的時候,逼著你說一千次‘豬’,下輩子陪我一起當豬。哈。”她總算是不再追問了。
“先嚐嘗豬排再說。”我切了一小塊遞給她。
“最近你又採訪了誰?”她問道。
“一個很有名的慈善家,他16歲出門謀生,26歲開辦自己的企業,36歲擁有億萬身家,他舉辦的各項慈善活動捐款總數已經達到10億,簡直是個傳奇。”
“哇,那不是有很多故事可以寫。”申蘭瞪大了眼睛。
嚴格來說,申蘭屬於那種乍一看很不怎麼樣,但是越看越好看,越看越捨不得把眼睛挪開的那種女性。配合她野蠻的性格,因此她給人的第一印象總是很糟糕。但是粗中有細的做事風格以及實時透露出的新聞女性的職業病,使得長期接觸她的男性無不對她產生好感。
尤其是她露出驚歎表情時的那雙眼睛,天真中透著狡猾,簡直可以把人迷死。因此我總是說一些讓她很驚奇的故事,而她似乎也意識到她這個招牌式表情對我的威懾力,很配合地瞪大了她的兩顆水晶球。
“蘭蘭,我們先親一個好不好。”我有點控制不住。
“不要,把慈善家的故事說完。”申蘭讓我繼續說。
“我怕我說完了,你可愛的表情就浪費了。”事後想起來,我那句話肯定是08年十大《酸語錄》之一。
“不要,把慈善家的故事說完。”申蘭又把那句話重複了一邊,這是她動手的前兆。
“嗯,好。”我有些懼怕家庭暴力在大庭廣眾下上演。
慈善家的死(3)
忽然手機響了,我一看,總編髮來了七個字:趙文雨死了,速回。
我的腦袋嗡的一下大了,腦漿像攪拌機裡的水泥一樣被攪得亂七八糟,不成人形,當然它們本來就不成人形,現在更加不成人形,兩眼遲遲不能從手機螢幕上回來。
旁邊的申蘭注意到了我的表情,忙扯了扯我問:“出什麼事了?”
我木然地回頭,望著她,一字一句地說:“那個慈善家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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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風塵僕僕趕回報社時,辦公室已經忙成一鍋粥。
總編的“二蜜”彤彤一見到我就拽著我忙說:“趙文雨死了,你知道嗎?”
我茫然地點點頭:“我就是因為這個被老總扯回來了。怎麼死的?什麼時候的事情?”
彤彤還沒來得及回答,總編辦公室的門忽然被拉開,老總光亮的腦袋伸出來怒視著我,大聲喊道:“邵秋雲,怎麼才來。給我滾進來。”
彤彤給了我一個“祝你好運”的表情,就把我推進了總編室。
總編歪坐在老闆椅上,臉上的表情異常地興奮。我還沒來得及開口,他就打斷我說道:
“我知道你要問什麼,我給你答案。一個小時之前,車禍死的,他自己開的車被一個闖紅燈的大貨司機撞了。他老婆也在車上,都是當場死亡。你是不是要問這些?”
我木然地點點頭:“好像您的表情還挺亢奮的。”
總編佯怒道:“死小子,你就不能用‘興奮’這個詞嗎?”
“我的採訪物件夭折了。趙文雨平時那麼低調,我們與他溝通了一年才得到這次採訪的機會。現在他忽然去世了。我們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您還那麼高興?”
“所以說你們年輕啊。”總編恨鐵不成鋼地搖搖頭,“我問你,你採訪了他幾次?”
“兩次。”
“你從他那裡得到了一些什麼資訊,關於他自己的?”
“得到很多啊,他的生平,包括他的16歲出門謀生,26歲創立了東遠,36歲時身家已經過億……”
總編不耐煩地擺擺手打斷我,然後遞給我一張報紙——《時評》。
“好好看一看第四版。那是《時評》的專欄作家丁妙思上個月寫的採訪趙文雨的報道,你給我讀一讀。”
我的心中充斥著不安,翻開第四版,有一個醒目的標題是:怒海行舟的舵手——東遠集團總裁趙文雨。
文章的第一句話就是:他16歲出門謀生,26歲創立了東遠,36歲時身家已經過億……
我的腦袋“嗡”的一下大了……天啊,趙文雨同時接受了兩家的採訪,他自己當然不知道這樣做會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