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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個鐵道游擊隊?不對!什麼年代了哪會是那種啊。
“呵呵。就是那種坐火車逃票的行為。他做過‘三隻手’,專門在火車上打劫旅客的錢包。教他開鎖的師傅就是職業級的扒手。”
“季哥他?”想不到啊,他現在居然成了人民警察。
“他比我們大二歲,初中沒畢業就離家出走了,有三年的時間吧一直在火車上混。他能改邪歸正聽說很有戲劇性。小盜賊的他愛上
了位美女,那美女崇拜警察。於是,他老實地回了家,重新開始上學,等他考進警校時那位美女芳心另許了。”
鄒清荷笑了起來。季佳也是有故事的人嘛。
反觀自己除了啃書本沒有別的經歷可以拿來說的,人生過得太單調了,連青春逆反期也沒有。
一碗白粥、二根油條。
“柳大哥,你說季哥在火車上遇到以前的同夥在犯案會不會逮捕對方?”
用手帕仔細擦去鄒清荷沾在嘴角的油印。柳下溪搖頭,這種事問他也回答不出準確答案。 季佳的個性較衝動,行事沒有規律可
言。柳下溪吃東西斯文,一看就知道家教很好,不像鄒清荷吃東西總沾到嘴角上。
“季佳這個人,正義感也是有的。但對於黑與白的界限向來不以為意,他做事大多以自己的喜好為主。他在火車上混日子的事是林
小洛家人查出來的,他自己沒有提過。”
揹負著這樣的過去,季佳會有陰暗感麼?
茶色的太陽鏡、白色的遮陽帽再換了雙黑色皮涼鞋,立馬就把鄉下男孩的造型給改過了。鄒清荷身材好,平時也是一副昂首挺胸的
知性人。著裝稍稍有品味些就把個人氣質給襯出來。
“氣宇軒昂的帥氣少年!”人果然要衣裝啊。
對著鏡子,鄒清荷衝著鏡後的柳下溪扮了個痞痞的笑容。故意把遮陽帽斜戴,鏡中的他沒有了鄰家男孩的羞怯樣。
柳下溪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上一邊摟住他的肩:“不要把衣服換下來。”也不過是件白色的T恤和黑色的運動短褲。
“火車上有灰塵呢,白色容易髒。”鄒清荷才捨不得在火車上穿新衣服啦。
購物的任務完成,柳下溪找了個通風又安靜的茶室。柳下溪看了表還有兩個小時,沏上茶先遞給清荷,突然問道:“清荷,有認真
考慮過將來麼?”
鄒清荷一怔。這事兒倒沒有往深裡想,用盡全部心力高考,考上大學以後的事兒自然是等著分配工作。他只希望能考上大學就行了
,前途也就在大學的校園裡。
“到北京後找份暑假工做做。來來回回也辛苦,錄取通知書請你姐姐寄過去就行了。”
鄒清荷知道這樣是正確的法子,來回一趟不容易,光路費就讓他頭痛。“可是,萬一考不上北京的學校怎麼辦?”
“那就留在北京復讀一年,我找人把你的戶口遷過去。這次,我打算調回北京,活動一下有沒有單位接受,希望你也一起留在北京
讀書。”工作的事柳下溪有把握,家裡人希望他回北京或者去上海。他本來是要等鄒清荷錄取通知書下來再說的。
老實說當年離開北京的理由漸漸淡化,留下來也不是必要的。江南小縣城雖然是溫柔輕淡的,日子過得如水墨淡彩般。只不過,閒
暇時會懷念起北方的生活方式。大都市的罪案發生率要高得多,離名偵探的路途更近些。
鄒清荷只是喝茶沒有吱聲。考不上覆讀是不可能的,他不想再給家裡增添負擔了。在北京找工作這是好事,值得期待。考場時的發
揮自我感覺是不錯的。
“我…還沒有想那麼遠。”鄒清荷輕輕地籲出一口氣。
柳下溪一怔,聽不出他語調裡的情緒。“你不高興?”
鄒清荷搖了搖頭:“我是76年出生的,上個月生日。”
這些柳下溪知道呀,陽曆是6月18也是他名字的由來,柳下溪有送禮物給他呀。
“然後呢?”記得收禮物的清荷是高興的呀。
“我是成人了,已經滿十八歲了,不希望你還當我是孩子。”鄒清荷口氣有些不高興,他從來就不喜歡被人左右。知道柳下溪對他
是真的好,他不自覺地對他隱藏了本性很少與柳下溪頂嘴。
柳下溪笑了,他幾乎忘記了清荷個性裡隱藏的張揚與固執還有過剩的自尊。
記得第一眼留給他的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