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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之愛,迴歸正常凡人的靈與欲的
相結合。
他的本質還是重官能享受的。曾經有情人說他是“悶騷的,好色的男子”。
太陽真大!柏油路上的霧氣炙傷了被褲子籠罩的小腿,難聞的味兒鑽進了鼻孔。他從車庫裡推出車來,自從去年陳建軍的那件案子
……小季開車,李喜香跳車成了植物人後,小季不肯開車了,有駕照的柳下溪接下了他的開車工作。
上班是清閒。李果又請假了,聽說鄒秋菊懷孕了,那個準爸爸的高興勁兒,傻帽一個。
柳下溪不想戴安全帽,悶著太熱了。引擎發動的聲音也是他所愛,調油門,掛擋,啟動!
“小柳!”有人在呼喚。
“幸好,還沒有出門!有人找。”同事在大聲喊他,他熄了火,有些詫異:有人找他?真是難得。
會客室裡,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他一驚忽笑:“季佳?”
二年不見,季佳成熟多了,還留了絡腮鬍。他正與同事小季在聊著,看樣子他們是熟悉的。柳下溪突然記起自己當初頂著的就是季
佳的名額,而季佳分配來這裡想必就是因為有熟人的原故,這熟人莫不就是這位小季?季時雨。這名字容易讓人想起《水滸》常是隊裡
取笑的名字。柳下溪與他關係一般,季時雨跟李果不同,李果是純粹的單純,而季時雨卻有著市儈的狡猾。柳下溪不喜這類人,便與他
保持著見面打打招呼這樣冷淡的交情。
“時雨是我遠房堂兄。”季佳笑著說。
季佳是同窗好友,是連線被拋棄了的過去之間的軌道。
“氣色不錯,一點也不象自我流放之人該有的神態。”季佳替他留在了繁華的都市那裡也並不適合他,瞧著那張臉昔日少年蔥嫩的
臉有了刀削般的堅硬。
“吃飯了沒?”許多話語卻偏生說了句俗俗的民生話題。
“等著你請呢。”季佳笑。依舊愛笑啊,但這笑卻有了滄桑與孤寂,怕是他的心還留在了92的那個春天了吧?對他始終有份虧欠啊
。
“多久的假期?”身邊多了位季時雨相處不會顯得沉鬱了。
“一個星期。路上已經用掉了二天了。真遙遠!”季佳笑容漸隱。“你都不打算回北京了麼?”
柳下溪笑著聳聳肩:“也不是,也許很快就回去一趟也說不定。”
這次季佳發自真心笑了:“是麼,那就好。”突然話鋒一轉:“15屆世界盃你沒有看吧,我有錄哦。巴西隊奪冠了。羅馬里奧成為
金球獎得主,精彩極了。”昔日的他們都是足球狂熱份子……已經有二年沒有碰過足球了。在這裡,高中生們根本就不踢足球,最多是
打打乒乓球、羽毛球、排球,連籃球也是少玩的。至少鄒清荷是不會玩的,網球他們聽都沒有聽過。高中生們全部心力都投在高考上…
…真是驚人的文化隔斷……他們的認知就是:考上大學=有出息=鐵飯碗。
“在想什麼?”季佳親暱地拍著他的後背,一米七四的他比柳下溪矮了不少,甚至矮過已經一米七六還在長個兒的鄒清荷,不知道
沒有見面的日子裡他有沒有繼續在長?
“在想,這裡的飯菜合不合你的品味。”柳下溪淡淡一笑,說到那家的館子味道最好季時雨比他更懂。
“我是能吃辣的。”季佳橫了他一眼,知道他已經不會和以前一樣,把自己的心事隨意吐露,心果然是封了起來。
一直保持沉默的季時雨開口了:“說到吃的,還是我這地頭蛇清楚。開車去。”
這人居然也懂得……詼諧!
三人走入烈日之中,那汗如同熱鍋煎油……季佳站住:“行李要不要拿?”
“得,先放著。”柳下溪敲了他一拳。真熱!不知道清荷在考場會不會中暑?
“打算住在那兒?要寫旅館麼?”季時雨問,他們進入了一家臨水的飯館。
“當然是住在下溪那裡。”季佳竄到鑲在牆壁風扇外,剩下的兩人只能享受他的汗臭味兒,這廂房,老闆也太小氣,才有一臺壁扇
。
“老闆,再來一個檯扇!”季時雨大聲嚷道,這本地方的人,嗓門比較大,聲音特別脆。季佳雖然與他是親戚卻也不是十分熟悉,
被這嗓音嚇了一跳。“中氣真足!”吹了會兒才安靜地坐下來。個性還是沒變,柳下溪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