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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她的背影,我也不由得忐忑不安起來。走出房間,追了上去。
“辻井!”
屋子裡的電燈點著,但依然沒有回答。
我雙手插在長袍的口袋裡,靠在開著的走廊的隔扇上注視著水尻夫人跨進'2-C'房間中。
“辻井?”
發出輕輕的吱嘎聲,門關上了,她的背影消失了。就在這時,從背後傳來了吧嗒吧嗒從走廊上跑過來的聲音。
“怎麼啦?發生什麼事了?”一看,只見披著茶褐色棉衣的倉谷誠從前面跑來。像是剛洗好澡,頭髮溼溼的,“出什麼……”
像是回答倉谷的提問似的,這時——
“啊——”
震耳欲聾的可怕的尖叫聲震撼著洋房的夜晚。
“怎麼啦?”我大吃一驚,撲向房門,“水尻太太!”
一開啟門,連滾帶爬似的出來的她撞在了我的胸部。
“怎麼啦?什麼事?”
“過、過……”
大概是拼命想從屋裡逃出來吧,夫人用驚人的力氣將我的身體推回到外面,旋即軟綿綿地一屁股坐到地板上,說道:“過……那個辻、辻井,那個……死、死了……”
“你說什麼?”
“在浴室死了…’
“……”
遇上那情景即使害怕得身體動彈不了也絕不奇怪,但這時,我幾乎什麼都沒有考慮,條件反射般地迅速行動著。
“倉谷,拜託你照顧她一下。”將水尻夫人一交給跑到樓洞來的大學研究生,我就立即跑進'2-C'房間。
浴室的門在進房門左側的裡頭,大概是夫人已經推開了吧,從半開著的那扇門的那一頭傳來了流水的聲音。
(辻井死在那裡面?)
浴室中充滿熱氣,從水龍頭或是淋浴噴頭處一個勁兒地流淌著熱水。
淋浴用的水管在洗身處的瓷磚上盤成一團。我不顧襪子會溼掉,冒著熱氣往前走去。
隨後——
我呆呆地把目光落在了被染得鮮紅鮮紅的熱水中搖晃著的他的臉上。在想發出喊聲的同時,湧上了一股想嘔吐的感覺。
正如水尻夫人所說的,辻井雪人在那裡死了。白色的浴缸裡,兩腿頂在外面,上半身浸沒在熱水裡。
2
“那,結果那個叫辻井的人是自殺嘍?”
這樣一說,希早子便將兩條胳膊抱著自己的身軀,稍稍哆嗦了一下身子,雖然屋裡有暖氣,也不怎麼冷。
“是的。”我點了點頭,喝了一口咖啡,“沒有遺書,但屋裡好像留著他的日記——更確切說是手記。那上面寫著一切。”
“說自己是殺害四個孩子的犯人?”
“嗯。有怎樣形成殺孩子這一步的動機啦,犯罪的具體描寫啦等等。他好像因創作不下去而非常煩惱。這些方面的事情報紙和電視的新聞中也說了吧?”
“報紙上說他認定自己寫不出東西都是因為孩子,可是……”希早子皺起眉頭,夾雜著嘆息惡狠狠地說,“真低劣………”
“聽說已經不單單是神經衰弱,叫什麼呢?好像陷入了一種被逼得無可奈何的精神狀態。他確實有這種傾向呀。”
“瘋了?”
“是這麼回事吧,因為,喂,我曾經說過吧,他自去年夏天開始致力於的那部小說。”
“以你的家為舞臺的那部‘偶人館的殺人’……”
“是的。”於是我也哆嗦了一下身子,儘管屋裡不冷,“那題名都記在引人注目的他那手記上了。”
“嗯?”
“就是說,詳細地把自己進行的殺人的記錄寫下來,已經成了他的‘創作活動’,雖然他自己恐怕都沒有正確意識到這種現實吧。”
“多殘忍……”
希早子再次夾雜著嘆息自言自語說,將目光移向窗外。
這是1月20日星期三的傍晚。昨晚接到了回到京都來的希早子的電話,我們便於今天照例在來夢會面。
她於前天在老家看了報紙,知道了辻井雪人的死和他是殺害孩子的犯人這件事。她說本想立即和我聯絡的,但因為第二天就要上京都,所以便到昨晚才打來電話。
架場久茂18日晚上打來了電話,本來他今天也和希早子一起來的,但說是有急事來不了了。
16日——上週星期六的晚上發現辻井的屍體後一片混亂。
叫倉谷報警後,我立即陪在直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