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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闆端來的咖啡裡放滿了糖,喝了一口後,架場開始發問了:“從道澤小姐那裡聽到了一些,那以後,那件事怎麼樣了?寫信人的動靜、還有你的記憶的問題……聽說你在畫畫?”
“嗯。”我用分不清是回答還是嘆息的聲音回答道,“畫已經畫好了。”
“畫好了?你是說……”
“想起來了,那件事。”於是我下決心把一切——我過去的罪過,還有我現在的處境,這一切也告訴這位朋友,“聽我說好嗎?架場君。”
對我真摯的發問,架場幾乎沒有改變表情地點了點頭。
我的述說用了很長的時間。其間,架場一次也沒有插嘴,一面一個勁兒地抽著煙,一面凝視著我的嘴邊。
“哦——”一聽完我的話,他就捏扁了已經空了的煙盒、長長地哼了——“你可是下了決心呀,本該是不想跟任何人說的。”
“不,恰恰相反。”我說,“是忍不住要說吧。對島田也是這樣。如果不這樣做——如果不跟誰說,我自己都快不正常了似的。”
“這心情,嗯,我也理解。嗯。”架場慢慢地反覆點著頭,“但是,這下事件的輪廓就相當清楚了,你的所謂‘罪過’是什麼呢?你為什麼得被別人算計呢?……如果正如那個叫島田的人調查出來的,28年前的事故中犧牲的人的遺族現在都集中在你的公寓裡,那麼,這情況可不能麻痺大意呀。失去親人的悲傷畢竟是很大的,不是能輕易抹去的,特別是這種意想不到的事故中的死亡,那是……因為我過去也有相同的經歷……”
“相同的?”我有點吃驚,“您父母不是還健在嗎?”
“是的,但過去死了哥哥。”
“死了哥哥?”
“嗯。哎呀,你不知道?有個比我大兩歲的哥哥,那已經是遙遠的過去的事了,可是……且不說這個,飛龍君,怎麼辦?去一下警察署嗎?”
“這……”
“有牴觸?是吧?嗯——”架場伸直了弓著的背,把聾拉著的前發攏了上去,“那麼,這樣做怎麼樣?乾脆停止經營公寓。”
“不過,還並沒有確定他們都是犯人。”
“說得也是,就是去年的失火,也沒有確鑿的證據說是放火吧?指望警察積極地替自己行動也許很難呀。如果是這樣,不是隻有自己一點一滴地除去不安因素嗎?”
“確實如此。”
“當然不能立即這麼做,但我想有思考一下的價值。另外還有一點放心不下的是,你說是昨天收到了第三封信。”
“是的——”那當然也是我非常惦念的問題。
“發現了另一個你。”——
那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你知道些什麼嗎?”
自去年秋天以來,大概多次被架場問過同樣的問題吧。
“不知道。”
我答道,當時的我只能這樣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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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
XX想起了前些天的深夜偶然目擊到的情景。
(另有一個他。)
神社的院內,重疊的兩個影子。
(把孩子殺死了。)
(把孩子……)
XX所看到的,毫無疑問是超越28年的時光復蘇的另一個他的身影。
XX自想不能放過他。又多了一樣殺死他之前必須乾的事。
(必須殺死那傢伙!)
【注】原文為該英語的片假名。意思是幼年是受母親寵愛的人青年時期所表現的一種對女性關係的抑制心理狀態。
第八章 一月(2)
1
電視裡,腮幫突出的長臉播音員在報告新聞。
我深深地坐在起居室的沙發上,無意中看著它。
“從去年夏天起,在京都市連續發生殺害兒童事件,11日早晨又發現加藤睦彥(七歲)被扼殺的屍體,這是第四起了,警方今天重新提出了一連串事件的犯人是同一人物這一見解。
這是在調查了留在睦彥的遺體脖子上的犯人的指紋後確認的。
……KUN!
1月16日星期六,晚上9點前。
……KUN!
電視的旁邊——面向前院的窗外漆黑一團。傍晚從來夢迴來時,在颳著大風的同時下著相當大的雪。各家的屋頂上、路邊、院子的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