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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剛才想到的一點兒事。兩三天內一定去你那兒,所以飛龍君,在這之前,總而言之對誰都不要放鬆警惕,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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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笑了。
微微地,在喉嚨深處。
(母親殺死了。)
緊閉著的嘴唇角冷酷地吊了起來。
(另一個他也殺死了。)
一切都是他的罪過。他——飛龍想一的。
下一個——下一個才真正輪到他……不,等等!在這之前
(在這之前……)
對,在這之前還有一人必須殺死。還有一人。
(必須殺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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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跟蹤著。
突然有這種感覺。
被人跟蹤著……
道澤希早子停住腳步,有意識地側起了耳朵,感覺到在什麼地方有與自己的不同的腳步聲立即停住了,悄悄地回頭看了一下後面。
位於今出川大街北側的Kxx大學農學部的院內。
從大門筆直延伸過來的林陰路。在這些落了葉的銀杏樹中,稀疏地排著一排路燈。灰白的熒光形成的褪了色彩的黑白畫。聳立在道路兩側的四角形研究大樓的影子。隆冬的乾燥得有點冷酷的冷風颳得枯葉堆沙沙地直顫抖。
夜晚的校園裡沒有人影。
(是精神作用吧?)
看了一眼手錶後,希早子又走了起來。
實在是太晚了,已經早過了12點。
1月28日,星期四,希早子從傍晚起一直留在共同研究室工作。那是架場久茂委託的工作。
架場一面當著他大學的助教,一面也參與一家使人覺得有點異樣的規劃公司的經營,常常將自己承包的工作轉交給希早子等研究室的學生們幹。什麼博覽會的奇怪的館啦,大阪什麼地方的廟會的遊行啦,這些工作的內容形形色色,挺有意思,但作出的規劃看樣子沒有多少實現的。儘管如此,給的報酬還是蠻划得來的,所以一受委託就不能說不願意。
這回聽說是市內某室內裝飾公司的訂貨,叫考慮一下附在宣傳冊子的照片上的說明。因為第四節有一節課,所以上完課臨回家時希早子一露面,架場便用往常的口氣說:“來得正好,正在發愁呢!”硬是把這份工作塞給了希早子。
希早子一問,說是一項無論如何也得明天前完成的工作。由於被附加上種種苛刻的要求,直到剛才,才好不容易寫成以400字稿紙來計算大約有20頁的原稿。
架場露出舒了一口氣的神色,說道:“啊,辛苦了!”並說,“很晚了,用車送你回去吧!”
“架場先生自己的一份還有不少沒完成吧,得快點寫完呀。”希早子一說,他苦笑著亂撓了一下他一直懶得理的長髮。
“不過,一直把工作拖到這樣迫不得已的時候,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呀!如果我不來,打算怎麼辦呢?”
打算“報復”一下讓自己這樣辛苦的架場,希早子稍稍帶點諷刺地說道。
“本來不應該是這樣的,可是……”架場揉了一下睡意的眼睛,“突然想起來的,昨天出遠門了。”
“出遠門?”
“嗯。像是當天往返的旅行一樣。”
“停了課?”
“嗯。”
“去哪裡了?”
“哎,算了,打算過些時候慢慢跟你說。”用猶豫不決的口氣一說,架場又亂撓了一下頭髮。
“那可要小心呀。真的不送沒有事?”
“不用擔心。”
“謝謝,可是幫了我大忙呀!”
不說那種話,請他送就好了!——現在,希早子開始感到有點後悔了。
平時從大學回公寓時總是走這條路,但這麼晚且一個人回家還是第一次。
咯、咯……高跟鞋的聲音在柏油路的路面上回響著,看著伸向前方的漆黑的影子,漸漸地產生了錯覺——那影子好像變得不是自己的,馬上就要自個兒舞起來似的。
心想:這是怎麼啦?
(怎麼變得這麼膽小?)
三天前——星期一的晚上,給飛龍想一家打了一個電話,他當時的話又浮上了腦際。
他說他回想起了一切,又來了信,辻井雪人不是要害自己命的罪犯,他是被真正的罪犯殺害的;28年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