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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
“中村青司?”我丟擲了想到的話,“是他和這個家——‘偶人館’有關這件事?”
“是的。”
“可是,這為什麼……”
“不記得了?如果沒有記錯,當時也說了吧?奇特的建築家中村青司——他所插手的工作中,可以說是必定出現的某特徵的事。”
“啊。”我覺得好容易明白了島田想說什麼,“這麼說……”
來前年秋天,說是在那以前剛參與岡山的“水車館”事件的他,給為長時間的住院生活而感到無聊的我,講述了自己的冒險故事:中村青司建造的奇妙的館、在那裡發生的不可思議的殺人事件、以及……
“喜歡搞些機關?”
“嗯。終於想起來了吧。我也應該更早些時候指出這點才對。他自己建造的房子裡,必定裝上一些孩子似的惡作劇一樣的自動裝置。中村青司就有這種愛好或是說怪癖。聽說有時侯和建築主商量以後,有時候就完全秘密地建造暗櫥啦、秘密房間啦、秘密通路啦這種機關。”
“那麼島田,你是說這座房子裡什麼地方也有這種機關嘍?”
“恐怕呀,”對我的問題,島田這樣答道,“這座偶人館裡也有什麼巧妙的裝置,至少辻井死的'2-C'的房間或是那外面的樓洞裡,什麼地方一定有秘密的通道。”
“秘密的通道……”
“這就是解答密室狀態的答案——犯人沒有必要使用一樓的後門,也沒有必要從你的房間前面透過。透過建造在某處的那條秘密通道,不會在雪地上留下腳印,也不會被你察覺,便闖人了辻井的房間,又從同一條通道逃走。另外麼,我想在你用做畫室的堆房裡也有一條相同的暗道。”
“在這裡?”我情不自禁地環顧了一下現在自己所在的空間,“在這間堆房裡?” ※棒槌學堂の 精校E書 ※
“是的。這就是說,去年在那間堆房裡發生的‘殺害偶人事件’,說起來也是一起在完全的密室狀況下發生的事件吧?配鑰匙很困難,前些時候也探討了一下很多人協力取下門的方法,但這也總讓人覺得有點兒離譜。這樣,既然中村青司與這座房子有關,存在秘密通道的猜測就突然變得有力起來。被燒燬的正房裡面,也許什麼地方也設有那種裝置。倘若是這樣——如果是連那裝置的存在都知道,那麼,犯人就用不著準備備用鑰匙什麼的,也能自由出入正房了。”
中村青司建造的偶人館——設在它各處的秘密通道……
我哆嗦著身子,又一次環視了一下寬敞的堆房內部。發黃的厚厚的灰泥牆壁、鋪著木板的地板、高高的天花板、交叉的粗梁、小小的採光窗戶……
那通道的門,究竟隱藏在這屋子的什麼地方呢?犯人使用它任何時候都能闖入這裡,即使我在這屋子的時候,或許也潛伏在那門的背後,屏息窺視著“獵物”。說不準——對,此刻也……
“島田。”我一面拼命地抑制著想呼喊的衝動,一面對著話筒擠出了喘息一般的聲音,“我今後怎麼辦……”
——怎麼辦才好呢?
我常被“他”從什麼地方監視著。無論自己怎麼注意,“他”還是能透過我所不知道的那條秘密通道來到我的身邊。
“沒有必要那樣害怕,飛龍君。”島田說,“只要充分注意,人呀,是不會輕而易舉被人幹掉的。”
“不過,島田……”
“倒是呀,關於你剛才跟我說的你另一樁‘罪過’的事,”島田突然放低聲音,“我怎麼也放心不下呀。”幾乎是自言自語似的低聲說著,“我說,飛龍君,你怎麼也想不起那個被你頂到河裡去的男孩的名字嗎?”
“嗯。”
“哦。——等等!啊,那是……”
“什麼事?”
“嗯?不,一點兒……”島田意味深長地含含糊糊說道,“一點兒……”
“島田!”於是我真切地大聲喊著他的名字,“島田,我求求你,請你快一決來!”
“飛龍君?”
“我一個人,無論如何也沒有把握保護自己。要是你來,那樣的話……”
“可是……”
“還離不開那裡嗎?”
“嗯,不……”
“請你來,島田。”不知不覺眼睛裡喻滿了淚花。
‘知道了。”島田說,“知道了。嗯,好!總之去一趟京都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