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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行很是危險,前往麗春院的路也很漫長。
但這一路竟被賽康硬生生扛過去了,雖然途中幾次歇息,但終究還是到了。
當然,這不是靠個人意志,而是靠著對麗春院中那位柳韻姑娘的思念堅持到了這裡。
回想當日跟柳韻姑娘共處一室,雖隔有一展屏風,但柳韻姑娘優美的聲線以及那儒雅且有禮的對答都讓賽康感覺到前所未有的享受。賽康雖未經常出門,但也知曉清倌人可不是一般人能見的。清倌人都是眼高於頂的天鵝,縱有家財萬貫,沒有豐富的學識和相當的名氣,人家清倌人都不會正眼瞧你。賽康怎麼想也覺得自己不屬於能被清倌人看上眼的那一類人。
可柳韻姑娘卻不同,不但接見了自己,還跟自己聊了好久,而且語氣溫和平易近人,那是一種賽康從未體驗的感覺。對於一個病患,看多了別人異樣的目光,忽然發現有一個高高在上的姑娘不但沒有看低自己,反而以正常人的姿態接待自己,這種親切感已在不知不覺間被無限放大。
賽康早就想再來了,一直苦於無人作伴,遲遲沒有行動。
憋了這麼多天,再加上夏商之前的一番話,賽康終於邁出了這一步。
之前趕路的疲累隨著賽康看到麗春院招牌的那一刻起便消失了。
掂了掂腰間錢袋,急不可耐地進了樓中。
麗春院姑娘的熱情一如往日,賽康前腳剛進,後腳便有為姑娘迎了上聯,揮著小扇,眼睛撲閃撲閃:“這位爺,面生的緊,需要奴家為伴麼?”
在賽康心中,未曾謀面的柳韻姑娘早已成來他心中的女神,豈是這些胭脂俗粉能比的?
不耐地揮了揮手:“哎哎哎,我找人。”
姑娘的眼神頓時冷了:“喲!還是為常客呢?不知您找的姑娘是哪位?叫什麼名字?也不知此刻有沒有客人?”
“我是來找柳韻姑娘的。”
“柳韻?”姑娘想了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位爺,您相見柳韻妹妹?哎喲,實話跟您說吧,就瞅您這裝束,想要見柳韻妹妹怕是還不夠格吧?”
賽康反笑:“呵呵!不夠格?上次柳韻妹妹接待我的時候你還不知在何處呢!識相地速速閃開。”
賽康氣定神閒的回答倒是讓姑娘犯怵,心說自己今日看走了眼?眼前這位普通的公子哥大有來頭?
“不知是哪家公子?又是何出生?”
“賽家大少爺。”
“賽家?大少爺?咯咯……”姑娘掩嘴嗤笑,“我說這位爺,您編個謊話也編得好一些行不行?您裝哪家的公子不好,非要裝賽家的?咯咯咯……”
賽康大怒,咳嗽起來:“咳咳……你……你笑什麼?我真是賽家大少爺!我憑什麼要裝?”
“您說的就是那個剛剛死了老爺的賽家吧?誰人不知賽家大少爺跟他老爹一樣是個短命鬼?從來都是足不出戶的,怎麼可能跑到咱們麗春院來?再說了,就算你真是賽家大少爺,那也不過是個少爺而已,你可知道每天想要見柳韻妹妹的公子哥有多少?又有哪一個比你的身份低?他們尚且排著隊伸著脖子等著呢!你算哪根蔥?去去去,你這種鄉巴佬就是姐姐我也懶得搭理。”
“你……你……咳……咳咳……”賽康氣得不行,忽然感覺肺裡跟裝了炸藥一樣,猛咳起來,“咳咳咳……你……你給我站住,我……咳咳……我……柳韻姑娘真的……真的……”
賽康不行了,這時候忽然犯病,痛苦地蹲在了地上。
癆病患者一旦咳嗽,那種聲音聽得毛骨悚然,像是要把內臟都咳出來一樣,瞬間吸引了好多人注意。
身邊的姑娘也嚇著了,遠遠地喊道:“喂!喂!你……你可別嚇唬姐姐,三兩句不合就要訛人不是?我……我我我,我可是清清白白的什麼都沒做啊!”
但賽康沒有好轉,準確地說是越來越痛苦了。
老|鴇聞訊而來,看著賽康問身邊姑娘:“哎呀,這是怎麼了?”
“媽媽,這可怨不得我。他要見柳韻妹妹,我不讓,然後他就這樣了。這一定是裝的,他他他……他想訛詐!”
“胡說八道什麼?趕緊把他帶上樓去安頓下來,莫要招惹麻煩。”
“是是是!”姑娘連連點頭,一臉嫌棄地走過去,心說自己怎麼這麼倒黴,遇上個無賴,待會兒怕是要跟他陪不是才行,“哎!”
正當姑娘一臉晦氣的時候,身後又來了個姑娘,小聲道:“姐姐,這個客人就由我來伺候吧。”
“啊?”扶著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