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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槍傷和痔瘡,長期折磨著他。
在三年游擊戰爭極其惡劣的環境下,缺醫少藥,他的傷口紅腫化膿,疼痛難忍的時候,充其量用鹽水洗一洗,抹點萬金油就不錯了。
但他從來沒有皺過眉頭,沒有哼一聲。
這樣做,只是權宜之計,根本不解決問題,而且傷勢還在一天天惡化。
打游擊不可能老呆在一處不挪窩,為了應付敵人的頻繁“清剿”和搜山,得隨時準備轉移和戰鬥,拖著一條傷腿怎麼行?於是他橫下一條心自己動手擠膿血,清除腐肉,痛得他臉色蠟黃,冷汗淋漓,後來竟奇蹟般地好了。
痔瘡,更是長期困擾著他。
在戰爭年代,由於經常行軍打仗,行軍又多是靠開動兩條腿和騎馬,這個老毛病便時時作怪弄得他苦不堪言。
雖然這算不上什麼頑症,但因為沒有條件徹底根治,只要走路多了或過於勞累就犯病,一犯病就疼痛難忍,血染衣被。
即使是這樣,他在人前依然是那副凜然不屈的樣子,指揮打仗和處理工作時照樣表現出自信和機智,跟平日身體無恙時沒有兩樣。
對待疾病,陳毅並不諱疾忌醫。
有了病不治,一拖再拖,那是沒有條件治,有了條件,他還是認真對待的。
建國初期,體檢時發現他肝內有肝蛭吸蟲潛伏,醫生建議他進行藥物治療。
他知道這病不認真對待,日後有演化為黃疸病水腫病甚至肝癌的可能,便毫不猶豫地按醫生的建議辦。
治這病20天是一個療程,服藥後有頭暈嗜睡、精神萎靡等強烈反應,要求每天上午到下午4時遵醫囑臥床休息,即使不臥床的時間也只能在病房儘量少活動。
對於一向喜動不喜靜的人來說,一下靜臥20天,確實是很難做到的,但是陳毅做到了。
經過一個療程的治療,陳毅自覺症狀有明顯減輕。
可惜後來事忙,這次治療沒能堅持下去。
1955年初,陳毅患牙疾,半邊臉腫脹,看了叫人害怕。
醫生說,若病情繼續發展,上竄到眼睛和腦子就危險了,要求他立即住院治療。
住進醫院以後,腫得更厲害了,只得先給他開刀消腫,然後再治牙疾。
俗話說“牙痛不算病,痛起來就要命”,這一回,他算領教了牙痛的滋味。
醫生給他開刀以後,繼續服消炎藥,熱敷,腫脹感稍有緩解,疼痛卻未見減輕,仍然煩躁不安。
張茜來醫院探視,給陳毅帶來一些報刊書籍,使他喜不自禁,愛不釋手,似乎暫時忘卻了牙疾的痛苦。
他對借自劉曉處的《白氏長慶集》情有獨鍾,尤其對白居易所主張的“文章合為時而著,歌詩合為事而作”有興趣,非常欣賞白居易以平易通俗著稱的詩風,一再吟詠《新樂府》、《秦中吟》等詩篇,不忍卒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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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告假赴南方休養(2)
也許是同病相憐吧,他對白居易《罷郡》一詩尤有偏愛。
詩中“自此光陰為己有,從前日月屬官家”兩句,彷彿正是他此時處境的寫照,像他這樣一年365天為工作不遺餘力忙碌的人,只有生病住院的幾天才能由他自己支配。
他不禁感嘆:“忙人百忙中每有此感,今古不殊也。”
當他讀到白居易55歲自勉詩“儻年七十猶強健,尚得閒行十五春”的句子時,更引起他的強烈共鳴。
這年他正好滿54歲,由於兩人年齡相近,對這樣的詩句自然更有一種格外親切的感受,所不同的他的理想和抱負決定了他不是一個閒人,他提筆改動兩字用以自勉:“儻年七十猶強健,尚得工作十五春”。
此次住院11天,直到第10天拔掉了壞牙,清除了壞牙的膿毒,才真正解除了痛苦。
住院期間,陳毅除了每天的報紙檔案不能不看外,他以還書債的心情如飢似渴地通讀了杜甫集、白居易的《白氏長慶集》、馮至的《杜甫傳》等,還跳著讀完法國作家羅曼·羅蘭的長篇小說《約翰·克利斯朵夫》。
他不僅閱讀,還在書上評點,在日記上寫讀後感。
像對李白、杜甫、白居易等古人,有的專家偏愛一個,偏惡另一個,有的以今人的要求來評論古人,陳毅認為這些看法“殊不妥”,未免失之偏頗。
他認為,“杜氏之人民性最強,憂國愛君,亦甚可嘉。
詩之技巧,更為上上乘。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