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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不能容人?反而會大肆宣揚聖上仁愛寬厚之心,哪怕心知八公眾人心懷不軌,看在其祖上功勞的份兒上,也依舊願意給八公後人一個機會,只不過八公並未把握的住,執意要對聖上不恭罷了。
待到那時,徒臻的名聲非但不會受到影響,反而會更上一層。
以徒臻汲汲營營,習慣了權衡利弊的城府,不會看不出此種詫異。可是徒臻依舊在事發之前將所有不安全的隱患全部清除。帝后大婚之前,聖上嚴苛厲法打壓異己,斷然違逆儒家寬厚中庸之道,這樣的舉動要揹負的壓力不可謂不大,可是徒臻為了薛蟠,為了給他一個完美無缺的婚禮,執意做了。
雖然舉動有些偏激,雖然衡量之後也可能會有更好的辦法,但沒有一個辦法會比此番舉動更能顯示出徒臻對薛蟠的在意,這種在意是融入骨子中的執著,是龍有逆鱗,觸之必死的狠戾果斷。而不是衡量再三之後的兩全其美,皆大歡喜……
薛蟠抬頭,看著徒臻英俊無鑄的面容浮現的一絲絲柔情,看著他清亮柔和的眸子中透露出的無法掩飾的深情和果毅,輕輕的勾了勾嘴角,歪頭說道:“雖然目下有些麻煩,不過人生便是由各種麻煩組成的。若是真的平淡如水,雖然也無不可,但到底會膩歪人。”
說著,踮起腳尖摟住徒臻的脖子笑道:“我生平最喜癲狂禮法,最討厭的便是循規蹈矩,看人眼色。聖上此番舉動,雖然輕狂草率了一些,但於我而言,卻是再合適不過的。”
徒臻溫柔的加深了唇角的弧度,伸手握住薛蟠柔韌的腰肢,低頭笑道:“既如此,就讓我們兩個一同做個被人置喙的昏君夫婦吧!”
“聖上是明君。不論何時,不論何地,他日蓋棺定論,青史留名,聖上也絕對是最英明的君主,沒有之一。”
徒臻一陣淺笑,將腦袋埋在薛蟠的脖頸,語調輕柔的說道:“若是在蟠兒心中,朕是那樣一個人,那朕便是那樣一個人。世事繁華,萬人稱頌於我而言也不過是浮雲一抹,只要蟠兒喜歡,蟠兒高興,便是再好不過的。”
薛蟠乖順的點了點頭。
徒臻輕輕撥出一口氣,開口笑道:“明日,你我便是夫妻,自此以後夫妻一體,榮辱與共。朕若是做個明君,你便是賢后,朕若是做個昏君,你便是毒後,心裡壓力大不大?”
薛蟠一臉鄙夷的撇了撇嘴,學著徒臻的口吻笑道:“只要徒臻覺得開心,蟠兒便開心。我又不是那些綿軟哭啼的夫人,賢良惡毒,於我而言,又有什麼不同?左右,我呆霸王的名聲,還能變了不成?”
一語未盡,兩人相視一笑。
這世間再太大,你我二人只需並肩之地,這世人再多,也不過是你我二人偕老足以。
情意繾綣,小意溫柔的緊要關頭,薛蟠突然想起一個事兒,立刻開口問道:“忠順親王抄沒的賈家家產都在何處?那裡頭還有賈家三丫頭和四丫頭給我和寶釵準備的添妝之禮,你得叫他們給我還回來!”
徒臻:“嘎?”
☆、185 第一百八十五章
當日下午的時候;薛蟠帶著從徒臻手裡討來的親筆手書和已經換成百姓服侍的丫頭“抱琴”得意洋洋的出了皇宮。
在宮門口的時候;恰巧碰上了進宮覆命的忠順親王。
薛蟠冷哼一聲;似笑非笑的打量著人模狗樣的忠順親王;陰測測笑道:“見過王爺,王爺大安。”
忠順親王不以為然的勾了勾唇角;頷首笑道:“嫂子何必客氣,今日是你給本王請安,明日可就是本王給嫂子下跪了。”
薛蟠笑眯眯的應了一聲,意味深長的笑道:“可不是麼。如此說來,當真是風水輪流轉,說不準哪天得意的便失了意,失意的又得了意。所以在下奉勸一句,王爺平日裡行事還是給自己留三分餘地的好;免得將來失勢之時,周圍無人替你講情說話。”
忠順親王抬眼看著薛蟠,毫不在乎的說道:“小侯爺好心,在下心領。只不過世人淺薄,向來是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何況你我浮塵於宦海之中,長守於宮牆之內,更應該習慣了那些個人跟紅踩白,落井下石的舉動才是。”
話不投機半句多。
薛蟠當即住了嘴,神色冷淡的說道:“聖上口諭,叫你把查抄榮寧二府的家財當中屬於我們忠信侯府的表禮精心挑出後送到我們府上。這也是人家對我妹妹的一點子情意。”
忠順親王眼中閃過一抹冷光,面上卻笑得如沐春風。
“小侯爺真是重情重義,如今榮寧二府出了這檔子掉腦袋的大事兒,旁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