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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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時候不早了,咱們該投店了吧!”人家立馬就顛巴著去找旅店休息了。瞧這小日子過的,要不是扛個枷,這就等於帶隊出差公幹吶。說起來,秦叔寶比《陟岵》裡遠役的少子要幸運的多。《陟岵》詩中的少子被抓了差,雖然沒有枷扛在身上,卻比有枷拘得還緊。他不過一個普通人,力不能舉鼎,聲不能斷橋,沒有權勢沒有地位,那還不老老實實聽人使喚去啊,叫幹啥幹啥,給吃啥吃啥,沒得抱怨的權利。三皇五帝到如今,歷史上哪一件公事不勞民傷財?哪一件事不是平民百姓首當其衝累至血流成河屍骨如山?
品味《陟岵》詩意,這孩子應該還是在行役的途中,經常變換地方,只有如此,才會一會兒登上草木蔥鬱的山崗(岵),一會兒又爬上一座荒蕪的山崗(屺)。為什麼說他不是在往回家趕的途中?因為詩中屢次提起行役的無止無息,親人擔憂,而不言自己歸期。如果是差事已經結束,縱然心意淒涼,起碼應該有類似《采薇》“今我來思”之意,可是讀不見。
幻想中父母兄長的聲聲惦念,反而加重了斷腸人在天涯的孤苦感。他在家中應該是受人愛寵的小兒子,可是現在,他卻孤苦伶仃,獨自在外忍受著勞役的辛苦。通篇至結尾都給人極大的憂念——他到底還能不能回家?最後是客死異鄉還是迴歸故里?
《陟岵》全詩三章,皆為賦體,全詩重�